在热血上头,以及愤怒仇恨的催化下,他们追随着这个年轻人,做出了不知道多少次想过,却又不敢做的事情;当杀戮结束,人已救回来了,激荡的热血沉下去,贵族几百年统治残留下来的影响就会如同阴云一样,重新蔓延过来。
巴图尔忽然想到了一个传说。
在一百年前左右,也有一个中原的游商,骑着马,拉着三个大马车的箭矢,来到了封闭很久的西域。
一个人,一张弓,徘徊于西域的大漠之上,用那传说之中,射穿圣山菩萨的箭术,将那时猖獗的西域沙盗,还有那些桀骜的贵族老爷的骑兵们一个一个点杀。
最后将断绝许久的西域和中原商路,重新打开。
中原的英雄,总是不绝,可西域的英雄,却又彼此厮杀。
是只西域这样。
还是天下的英雄,都一个模样?
巴图尔一时都恍惚了。
他想到曾经询问过先知贤者这样的问题,得到了贤者的回答——
‘天下古往今来的英雄,都是这样。’
‘杀人最多的英雄,就是最伟大的那个’
巴图尔沉默下来,但是这一次遇到的中原人,并不是为了杀人而带着他们走向前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贤者的话在心里面回荡着,却不像是之前那样不能反驳。
李观一的目光看向那个贵族,后者结结巴巴道:“你们是中原人是吗?我是这里的城主公子,我有中原的名字,叫做呼延殷士。”
呼延殷士道:“你们是需要农奴吗?还是黄金?”
“我都可以给你们,你们想要多少,就给你们多少。”
“我的父亲是城主,统帅周围的土地,他麾下有上万勇敢的武士,你们不能伤害我,否则的话,我的父亲会派人来把你们杀死。”
“用锋利的牛皮小刀在你们的天灵盖下面割出一根牛角那么长的伤口,然后把你们倒吊起来暴晒三天三夜,让你们流干浑身上下最后一滴鲜血才死掉!”
李观一惊叹,沉默,他看向旁边的巴图尔。
“你们的贵族,一向都这样……”
他斟酌了下语言,道:“都这样勇敢吗?”
他妈的,他怎么敢的?
即便是雷老蒙眼底都闪过这样的光。
自己手底下的势力都被打没了,竟然还能有如此的语气和自信,要李观一他们放人,李观一抛了抛手中的刀子,只能赞叹着道: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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