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及腰,但是书上并没有说,少年好友,难以持续,人间风雨大,渐行渐远渐无踪,才是常理。
当年五个生死与共的朋友,大家在月色下举杯痛饮,那时年少,风也温柔,杀了一城中大贼,城中百姓办花灯节,莲花灯就在水流里晃动,似乎比起天上星辰还明亮。
他们就坐在河边,听着人们的欢笑举杯饮酒。
少年的意气风发,侠客的江湖快意,不比谁人差的。
可是后来,后来……
其中一个不得不回到皇宫之中,这样一个武功高绝的王侯在外,皇帝的皇位会坐不安稳;那最年长的大哥必须回到沙场,提起江湖快意的长枪厮杀。
一身功体,几经破损,武功高超却最先死去。
以钩镰枪破铁浮屠后,那时老迈的将军重新回到当年一起和好友们放灯的江南,恍惚的时候,听到了那时候的女童抚琴一曲,一生戎马的老将军泪流满面,这才有了破阵曲。
那小和尚要回到家乡,他说他的家乡好多人吃不饱饭。
说好多人被欺负,说那边的和尚们根器太浅,只有他能救人,他说他要成活佛,如果接受灌顶之后,认不出他们的话,不要怪他啊,他也不想的。
就当那时候的小和尚死了。
疯王举杯饮酒入了朝廷,将军说‘马革裹尸,兵家之幸’
黑黝黝的小和尚挠了挠头,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最后的道士和少女定亲的时候,他们三个都没有来。
公孙无月垂眸,没有去想这些事情,只是嗓音温和道:
“你要去学宫?”
李观一回答道:“我答应祖老,要把他道门祭酒的箓还回去,告诉道门的先天,他此生已窥见了先天之路,最后回头,并不后悔。”
公孙无月笑道:“并不后悔,是他会说的话。”
“你知道而今天下的局势么?”
李观一想了想,回答道:“知道一点点。”
“就只有一点。”
“毕竟我年纪不大。”
公孙无月沉吟片刻,她看着这个少年道人,开口为李观一解释道:
“天下大变,陈国应国,本来各自有牵制,但是此刻,突厥被天下第三的名将牵制住,西域被摄政王打发了,应国和陈国的交锋,不会太远了。”
“我公孙家有缥缈阁和先祖传下来的机关术。”
“这三百年来,就只是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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