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也已过去了,秋日微寒,江州城和关翼城附近,高大的树木树叶一点一点泛黄,而后就在秋雨里面飘落下来,落在地上,雨水打上去,噼啪噼啪地脆响。
来自于长风楼的消息顺着秋日的风传递到这里。
长风楼虽然是李观一的情报组织,但是要跨越陈国复杂的势力环境,安全地把这信笺传递回来,还是花费了时间的,练武之后,暂且休息时的薛霜涛翻看李观一的信笺。
她看着少年人夹在信笺里面的画,简单的笔墨,却很形象地勾勒出来了河流,瀑布,还有隐隐约约的人群在哪里,薛霜涛微笑起来,拿出随信里的一根苍鹰的羽翼。
这一根鹰羽,和寻常贵族子弟驯养的飞鹰不同。
不是那样地笔直光滑,那些贵族飞鹰的羽毛,带着一种油润的感觉,在光下会泛着流光。
随信寄来的羽翼坚硬,笔直,抚摸羽毛的时候,带着一种刮擦着的坚硬感,这是在群山峻林之间,搏击长空,和野兽厮杀,于雷暴之中起舞的异兽。
然后翻看李观一的信的内容。
她看到那些名字,雷老蒙,南宫无梦,樊庆,凌平洋,还有那些轻描淡写,可仔细想想却波涛万丈的经历,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窗外秋雨凉。
薛霜涛研墨写回信。
“观一,见信安好,薛家一如既往,清焰前辈教导我武功和剑术,是出自于昆仑山的古代传承,好像昆仑剑派,就是得到了这一门传承的剑术之后,才逐渐成长起来的。”
“你的经历,一定比起关翼城精彩许多。”
“你走之后的数月,感觉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日复一日,一转眼就过去了,长青这一段时间,练功很刻苦,好像是忽然就换了一个孩子。”
“他也修炼战戟和弓射。”
“你的那些朋友,夜不疑,还有周柳营,会来找长青,他们的武功在年轻一代的武官里面,已经是出类拔萃,他们偶尔会来指点长青武功。”
“姑姑的孩子快要降世了,爷爷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朝堂里面,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澹台宪明丞相死后,陛下的行为逐渐有些暴戾起来了。”
“爷爷说,往日所有的政令,都是澹台宪明亲自润色过的。”
“如同春雨连绵,落于人间,很是自然而然,而陛下却觉得都是自己的功劳,爷爷说,陈鼎业陛下曾经也是少年壮志,才学超过常人,但是在这日复一日的日子里,被澹台宪明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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