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骂越脏,旁边的骆英哲像是没听到似的,一只手抵在眼睛上假寐。
……
人一走,客厅立刻变得空旷,只剩宁若初、凌川、纪沐白三人。
纪沐白规矩地把遗嘱放到桌子上,移到宁若初面前。
“夫人,先生的遗嘱请您妥善保管。”
他双手交握,立在膝前:“根据先生生前叮嘱,我会尽力辅佐你,任何有关法律上的问题,或是涉及到法律的事务,我都会详细解答并进行解决。”
宁若初已经缓和好了情绪,声音细微不可查:“拜托纪律师了。”
纪沐白眉头微拧,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是第一次见到宁若初,外界传闻她行为粗鄙、登不了台面,眼前的她却给他一种温柔优雅、大家小姐的风范。
应该是骆舟珩这两年为了应付宴会等公共场合,专门做了培训。
纪沐白没多想,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凌川给宁若初吃了颗定心丸,让她不要担心,后脚就跟着走了。
没睡饱,宁若初打算回去补觉,却被林嫂叫住,喝了碗紫薯山药粥才上去。
昨天的忙碌让她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
紧贴着她的脸的骆舟珩能清晰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在脸上吹拂,像是羽毛轻飘落下,痒痒的。
暖意蔓延,他却感觉是如此灼人,心弦被牵动,呼吸窒住,难受极了。
无奈的他只好屏息凝神,紧闭双眼试图麻醉自己,不被那断断续续的暖流影响。
不知憋了多久,电脑发出急促尖锐的鸣响。
宁若初身子猛地一颤,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很是烦躁。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发丝愈显凌乱,眸底寒戾毕现,被骆舟珩精准捕捉。
在他的印象中,宁若初并没有起床气。
从昨日苏醒以来,就发现她精气神很差。
旁人都道她死了丈夫伤心欲绝,骆舟珩本人却不屑轻嗤。
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她懒懒翻起身,靠在落地窗前的软椅上,电脑搁在她面前的小圆桌,有红点闪烁。
打开电脑,屏幕上夜色幽沉,室外微弱的光亮透过窗户,成了唯一的光源。
有人背光而坐,看身影,像是个男人。
宁若初姿态慵懒,向后仰倒半躺着,杏眼半掀,漫不经心的目光里带着少许嘲意:“穷得交不起电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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