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差役一个眼风扫过来,李耀祖那刚才膨胀的胆子又缩回了肚脐以下:
“我、我的意思是……我爷爷身体好的很,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而且,关于为什么不能离开,他还有个不能明说的理由:
爷爷之前就说过给他找好了人,只要他参加了县试,就会给通过,所以他今日一旦离开,只怕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啊!……
“扑哧!——”谈纤纤的轻笑再次响起,恍如催命:
“你爷爷身体再好,可也架不住虎/狼之药啊!况且他又一把年纪了,那点子零件怎么能受的住!
你家的那点子破事,不早就传遍整个州府了吗?我出门的时候听人说,你爷爷死的时候‘皮肤燥裂,如炙鱼然’~
啧啧啧,听不懂吧?意思就是说你爷爷的尸体跟条烤鱼似的,还不就是因为他纵欲过度,吃虎/狼药也没个度……”
谈纤纤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就响起了阵阵躁动声,不一会就沸反盈天。
冷嘲热讽的议论声宛如海浪,不间断地朝李耀祖打来:
“好家伙,原来这就是有名的‘京江第一枪’的孙子啊!……”
“哈哈哈~别说人死了,就算是没死,这种家风还敢来参加考试?别给读书人丢脸了!……”
“谁说不是呢,都传到我们那穷乡僻壤去啦!说是京江县是大县就是不一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士绅都玩这么花……”
“就这还考什么科举啊?卖药得了;不过不能当春天的药卖,得当能让人半身不遂的毒药卖哈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整个考院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当然了,也只有一个人觉得这气息并不欢乐:“你们都给我闭嘴!”
李耀祖的胸膛被气得不停的起伏——他自从记事起,就没吃过那么多的亏!
而这一切,都要拜谈经这个低贱的农民所赐!
往常看谈经沉默寡言的,没想到舌头和嘴巴竟这么锋利!
偏生谈经肚子里又有点子墨水,他自己还说不过谈经!
骂不过谈经,李耀祖索性开始扯开嗓子无差别痛骂:
“你们这些低贱的穷人,凭你们也配说我爷爷?
我告诉你们,就算是他老人家真的仙去了,给我留下的家产也够我挥霍一辈子了!
你们这些人吃了一辈子的墨水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得到我家这种乡绅家里来混口饭吃……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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