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度长老住处到弟子宿舍的这一路非常安静。
轮值的弟子自然在岗位上不说,轮休的弟子则趁着这一股难得的精纯灵气盘膝修行。
无论道路上还是屋堂里,到处都盘坐了不少的人。
以至于平常的拥挤处,不度长老跟秦符生要像跳棋一般从这些人头顶跃过去。
这种所有人都在盘膝修行的氛围实在太好了,秦符生都有些怀疑放个聂回川在这里,那顶级的躺平怪都不好意思躺下去。
因着秦符生频频回头顾盼,思考到底把聂回川安插在哪个角落合适,不度长老开口道:“肯长期值守西海分坛的弟子,资质在宗门中多半是中下。别说如今,便是提前个五百年,他们都混不到有这等灵脉的资源。叫阁主见笑了。”
口中说着见笑,语气却没有半点惭愧,更没有去打扰那些弟子修行的意思。
秦符生收回目光,道:“我要是想取笑他们,早坐在平涛阁门口把来来往往的人都笑上一遍了,又何苦非要来海上建这海中巡游分坛?”
不度长老默然。
她是老阁主的关门弟子,还是二十年修到金丹期的天才,的确有资格不把天下修士放在眼里。
但凡她傲上一些,目中无人一些,名声都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差。
目中无人只会叫旁人觉得不愧是老阁主的关门弟子,那就是有她该有的傲气。
然而驴又是另一会事了。
驴只会叫人觉得她不懂事,哪怕资质修为战力全都无可挑剔,依旧有人觉得她担不起平涛阁的名头。
所以,何苦呢?
不度回头,只见红衣白衫的少年修士眉眼平和,身后路上全是得了她一场造化的弟子。
她自己什么都不必争,却是要替天下修士在这方日渐朽坏的世界里争得一分生机。
世人笑她的执着是驴性难改。
那些笑她的人,又怎知道他们平涛阁的阁主,有着怎样的气魄?
所有的想法如同雷霆般在不度长老头脑中震震作响。
再度开口时,他的语气不再是对着年少有为的晚辈那种的客气,而是身为长老对其追随的阁主的心悦诚服:“阁主高义。”
“不度长老。”秦符生语气透着无奈,“还是叫我驴吧。若非实在觉察不到师父的剑意,你这架势,我都差点以为我师父来西海巡视了。”
不度猛然转头,死死盯着她。
心悦诚服以一种非同寻常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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