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晗乃在室女,于旁人看来,自是没有权力替亲娘兄嫂做主的。
江氏从未独立做过决定。
当姑娘时听父兄的,嫁人后听丈夫的,丈夫亡故后又听婆母的。如今幺女要与大房分家,以后她又能听谁的呢?
她红了眼眶,瑟缩看向狰狞可怖的大房母子,又转头看向自家幺女,好容易才鼓足勇气:“我听幺女的。”
里正点头,提笔书写见证文书:“从此宋家两房再无相干。”
“今日多亏里正相助,来日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直接叫人来喊,”宋芸晗送走里正,随即将文书塞进空间,“娘、二嫂,搬东西!”
“放下我家粮食!你们没资格糟蹋——”
大伯心疼他家精贵的粮食,捂着脸吆喝周老太出头,“亲娘嘞,您咋不管管呐,咱家粮食要让二房几个娘们儿搬空啦!”
他对这个侄女怵的慌,方才挨的那刀着实狠辣,若划的不是脸而是脖子......
“哎哟喂,我可怜的二郎噢,快睁眼看看你亲娘吧,都快被你这丧门星婆娘给磋磨死咯!”周老太歇斯底里,只敢谩骂江氏泄愤。
这对母子惯会道德绑架,借着原身亡父的名头处处拿捏二房。
“少拿我死去的爹来说事。若非替大伯服劳役,爹也不会枉死,你们莫不是忘了?”
宋芸晗嗤笑,眼神锁定周老太:“我爹在天有灵,定要惩治你们这些害死他的恶人!老虔婆,你可千万别逃远了,不日我自会去寻你。”
周老太心里有鬼,根本不愿与她对视,连忙别开头冲身后怒骂。
“快些收拾啊!招娣、大郎媳妇还愣着干啥——没眼力见的东西,该咱们的可半点不能让黑心肝的占了去!”
巴掌大的瑞士军刀握在宋芸晗手里,竟使出了绝世凶兵的效果,唬得大房一家不敢造次。
“路引呢?拿出来。”宋芸晗把玩着刀子。
胥国朝廷严格限制人口流动,规定凡离乡百里者,必须携带官府下发的路引方能出行,路引类似于后世的通行证或介绍信。
“......”
周老太磨磨蹭蹭不愿给,可雪亮的刀子比在脸上,她也只能从心。
官道上到处设有关卡盘查路引,若拿不出来,轻则挨板子重则流放丧命。荒民即便专挑山道走,没有路引也注定无法进城,最终极有可能沦为毫无人权的流民。
“你们现在可以滚了。”宋芸晗一张张核验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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