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又道:“但我背过,知道往南去的路线。”
许凉芩:!!!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只这一个惊喜,就砸得她简直要头晕目眩了。
沈越贞:……
他沉默了。
许凉芩想到自己还没开始学字呢,于是道:“就从必经之路的地名开始吧。”
赶路时就听他讲路线,如今大家还未出许家村所在的延沙城青桑镇,先离开本邑城,南下途径宣夷城……
听完一大串地名,许凉芩就记住了前面两个,“这些邑城路线你去过没?”
沈越贞微顿,摇头,这些也只是他在南北州通志等编纂图册上看到的。他道:“具体行程亲自走过才能知晓。”
许凉芩不问了,先离开目前这座城池再说。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已到了正午。
“不走了,要歇歇,哎哟。”
“歇息会儿吧,二丫?”
许凉芩知道大家又累又热,她也是,但这片皆是干裂的田庄,没有阴凉地方可以落脚。
“大家坚持一下,到下一村子便可以歇息。”她去问了王阿奶,下一个村叫榕井村,大概再走两刻钟时间就能到。
许家村在延沙城的青桑镇,城内的十里八乡王阿奶都熟。
众人知道没办法就地歇息,闻言也只能咬牙继续赶路。
都是地里刨食的乡下人,体力不好活不下去,饶是瘦猴,一样在杵着拐棍强撑着,唯独一人是个例外。
沈越贞薄唇干裂,面容憔悴得失了两份昳丽,他深一脚浅一脚得踩在地上,头晕得厉害。
“我……”他轻扯了下许凉芩衣袖,话没说完,眼一黑,直接倒下。
模糊中,他听见了一声唤。
“大郎,该起来吃药了。”
是许凉芩的声音。
他睁开眼,奇怪地看向蹲在他身侧,正手上端了一陶碗的村姑,他可不是什么大郎,又不是她家里人。
许凉芩那一句就是恶趣味,见他转醒,便把药汁搁在地上,“你中暑了,自个喝,别浪费。”
“你熬的?”他坐起身问。
若她以后也这般贴心照顾,待南下的事情结束后,他可以酌情考虑一下将她收为自己院里的奴婢。
许凉芩转身往炕上一躺,“不是,草药和饮水是我的,调制和熬药是王阿奶做的。”
不是。
他眯了眯眼,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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