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也已经日落西山,在人群中冲杀了许久的王耀崧,足足抵御了带甲军士的十二波进攻冲锋。直到王耀崧杀到了那座城池的门口,身旁也早已是尸横遍野,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被血色染的通红,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而王耀崧的眼中已没有半点生气,矗刀而立,死而不僵。
一阵狂风吹过,王耀崧散落的头发被吹的呼呼作响,身上此时已麻木不堪,连痛感都已是奢侈。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神识里早已空空如也,如同一具活死人一般。
就这样又不知识站立了多久,空气中又恢复了宁静,尘土飞扬的城外早已是尘埃落定,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浑身的无力感却又是真是存在的,时而嘣嘣作响的心跳声间隔越来越远,沉重的眼皮却始终没有垂下来,艰难着耷拉着,却早已没了生气。
四季如画,如白驹过隙。又不知是过了多少个春秋,周围的一切都寂静的让人害怕。身上的疼痛感周而复始,无边的落寞仿佛永无休止。终于,神识里又听见一道声音传来:“问命,此时你已命如蝼蚁,又当作如何?”
王耀崧听罢,咧嘴一笑,只是这笑容怕是比哭还难看,艰难说道:“蝼蚁还尚且偷生,我虽顺应天命,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若有天得道,定要换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话音未落,天上忽降大雪,原本伫立在城墙下的王耀崧此时却深处在一座深山之中,鹅毛般的大雪将这山谷素装银裹,王耀崧身着单薄的衣服早已被冻的瑟瑟发抖,身上的伤口此时也停止了流血,稍有愈合。
原本麻木不仁的身体,此时也开始缓缓有了知觉,王耀崧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个脚印的在山谷中慢慢游荡,天上飘落的大雪不一会儿便覆盖了满地,随着王耀崧的脚印在雪地中慢慢浮现,冻的瑟瑟发抖的身体已开始有了轻微脱水的症状,艰难寻了处枯木,将那木头当做手杖支撑着身体,寻摸良久才在这山谷之中发现了一处洞穴。王耀崧心想着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身上的痛楚却愈发强烈,三步并作两步朝那山洞想要快点走过去,却一脚未踏稳,摔倒在了山洞的洞口边,那原本本有些愈合的伤口,在这身体剧烈的抖动之下又破了口子,鲜血随之涌出,瞬时便将洁白的雪地染红,王耀崧此时正趴在地上,发觉身体再无力气支撑起来,便只得往那洞穴内慢慢爬去。
终于是爬进了洞穴,看着眼前干净却空无一物的洞穴仅有一米多深,那洞外的大雪虽飘不进来,但寒风刺骨却是躲闪不了,王耀崧将身子蜷缩在一处,尽量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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