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鬼门一事已经迫在眉睫。
长安之中各路豪杰齐聚,而洛飞箫与张庚衍没有露面,秦夜泊当然知道洛飞箫在等什么,也只得率先站出来。
“盟主要事缠身……暂且安心,秦某是断不会离开长安。”秦夜泊早就为表率,这个时候说出的话,还是颇有信服力。
何况还有李谢等人,进行的也算是顺利。
鬼门根本就没有严阵以待,且不说鬼泣山易守难攻,就雁门的形势,战将起,到时候谁还有心再说踏平鬼门?
长安城中,将不日到鬼泣山之下。
祁景安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封信,道:“夜泊,给你的。”
“什么信?”收到伸手接过。
入目是五个字:秦教主亲启。便立刻心中了然,这是姜云笙写的。
昨夜。
姜云笙坐在案前,随口问了一句:“姜穆,你说中原人临别赠言都会说什么?”
“中原人,大多都会祝安好。”姜穆回答得恭恭敬敬。
姜云笙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中原人,安好就不必了。”说罢,他提笔蘸墨,在信纸上写下了第一句话。
“秦夜泊,我知你心性不阿,可我身在男生十余年,早已知晓皇帝的腐朽不堪,这里不是你的天地。”
说着是信,更像是劝降。
“今日我再劝你一次,凭你一个区区染灵,是斗不过我的,若是能降,便既往不咎。”
姜穆在一旁看着,皱起了眉头。
“先生,既然万事俱备,又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他是秦夜泊,想对付他,只能攻心。”姜云笙在得知陆从秋几乎要了他的命之后,还敢剁他两根手指的时候,就彻底明白,秦夜泊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威逼利诱的。
他是最好拿捏的性子,也是最不好拿捏的。
他根本不怕这些事,所以,只能攻心。
“秦教主,你可知,天下何为‘徒劳’二字?”
姜云笙将信交给了陆从秋,要他转交给祁景安。“盯了我们那么久,也该让他有些收获。”
秦夜泊拆了信,目光扫过信纸。
“就算是徒劳,我也绝不将南盛江湖拱手相让。”秦夜泊目光久久停留在信纸上,却是异常清明。
随后将信纸抛入风灯中。
祁景安默然,他了解秦夜泊,比任何人都了解,所以,他比谁都清楚,秦夜泊是一定不会伙同姜云笙去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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