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书法家这个称号是对一个文人的侮辱。
江弦还没爆呢,沈从文就自己给了,整的他也不好意思再要什么。
“沈老师,您真是客气。”他迫不及待的从沈从文那儿接过他那幅字。
展开一看,写的是:
“文章可幽默,做事须认真。——沈从文。”
笔路遒劲,酣畅淋漓,沉着痛快,略带章草笔意。
“真好、真好。”
江弦喜欢的不行。
他把这幅字收好,准备回头裱起来,放在自个儿书桌前面。
张兆和又拉着江弦,在他家吃了顿饭。
寒暄之间,不免问起江弦以后的打算。
江弦就老老实实的透露,过段时间要去《人民文学》,完事儿有可能要去一趟美国,不过具体还没敲定。
“去美国?”
沈从文扶了扶眼镜,“挺好,可以去发达的国家增长增长见识,也能去感受感受他们的文化。”
沈从文又讲,自己去年刚被邀请去了一趟美国讲学。
“哟,您也去了?”
江弦一琢磨。
这怎么好像人人都去过美国,就他还没去过。
拿了一幅字,江弦又要了一本沈从文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这才告辞。
从前门拐出来,往木樨地去拜访曹禺。
开门的依旧是曹禺的女儿万方。
“万师姐。”江弦和她打了个招呼。
“江江弦,你来了。”万方回了一声。
万方看向江弦的目光还带着点恍惚。
记得曾几何时,江弦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她在江弦面前还端着几分自傲。
毕竟在她家里,年轻优秀才俊如过江之鲫,江弦无非也就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甚至在江弦给她批改的文章以后,她还冲他发了顿火,对江弦提出的意见毫不在意。
到了现在。
万方再也没办法在江弦面前端出一丝的自傲。
这个年轻人已经成长到了她要仰视的程度。
甚至在他面前,万方会不自主的生出一种拘束感。
这种感觉往往是她跟着父亲去见一些文坛知名前辈时才会有的。
“听说你拿了茅奖,恭喜你。”她小声的给江弦道了句贺。
“谢谢。”
江弦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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