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中语法的错误完全瞒不住他的眼睛。
顺带一提,这位对《红楼梦》这部名著很有研究,非常有名,担任《红楼梦》研究会的会长职务。
吴组缃微侧着身子,摆开长谈的架势,道:
“这篇《红高粱》如果交给一名中文系的老师来读,我相信他一定会在上面画满红叉,会说这句、那句,都写的不通顺,要改正,或是指出用词不当、逻辑错误等一些问题。
但我觉得,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写法,才使这篇《红高粱》的作者江弦同志的强烈情感得到了释放。
也正是这种写法对语言的破坏,才使读了这篇的读者受到感染。
这或许是一种艺术上的创新,你们说呢?”
“高粱高密辉煌。”
李陀接着吴组缃的话,提了《红高粱》当中的这一句。
“江弦同志此前有一部叫《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其中文笔的严谨,辞藻的华丽,他的语言艺术我已经见识过了。
我相信这些语法错误,绝不是江弦同志在语法上遭遇了瓶颈,而是他在写作上极为超前的创新。”
李陀直视着江弦的眼睛,看到对方无奈的微笑起来,立刻对自己的揣测信心大增。
他举例道:
“写作是不能被框死的,若是框死写作方式,那文体不就成了一只铁笼?里面笼着一群群被称为‘作家’或‘诗人’的呆鸟。
在这样的笼子里,这些呆鸟若是谁飞得花哨,或者不慎冲撞了笼子,恐怕还要遭到其他呆鸟的笑骂。”
“哈哈哈哈。” 李陀一番风趣的表述,又惹得众人忍不住的哄笑称绝。
研讨会就在这样风趣的氛围中进行着。
忽的,沙汀老爷子捏着《红高粱》的稿子,操着浓浓的巴蜀口音,忽然提了一句:
“这篇里有些描写是不是有点问题?”
沙汀老爷子声音不是很大,但每个人都很专心的听。
“你比如说这几句。
‘马上的日本人都坐得端正,腰挺直,头微仰。一张张脸都被阳光照得白花花的,分不清鼻子眼睛.’
‘二十几匹日本大马驮着日本兵,摆成两路纵队,水一样漫过来,但日本马队队形整齐,大马探着头,迈着小碎步子,一匹追着一匹跑’
‘日本兵齐刷刷举起了耀眼的、窄窄的长刀,嗷嗷地叫着,旋风般卷过来.’”
沙汀读了几句,“这样的描写,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