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会争执不休,结束以后,杨沫找到江弦,问他的意见。
“我当然是希望这篇发表的,至于对刊物的风险,我认为也是存在的,所以《京城文艺》如果不发,我充分的理解。”
一篇稿子能够发出与否,杨沫这个主要负责人自然是最关键的角色。
这个时候,还没有“文责自负”这一说,如果出了事情,那问责的第一个人,就是刊物的主要负责人。
像是张洁此前的《爱,是不能忘记的》,引起争议之后,很多人追究、抱怨的就是那时的主要负责人李清泉,那时候他也没有推卸责任。
所以江弦只能尽量的说服这个主要负责人杨沫。
如果她不愿意负责,那江弦也没办法了,这是不能强迫的事情。
“我倒是看不出《受戒》有任何的问题,正面看、反面看、斜侧着看、倒过来看,怎么也产生不出政zhi联想,看不出政zhi冒犯,我反倒觉得,这次就是鼓足了胆量也白扯。”
杨沫提醒道:“江弦同志,这篇文章还有左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我倒是觉得那问题和作品无关,无论是有毛病还是没毛病,这就是个可以任意解释、随时找出、所需要的名头罢了。”
有《收获》给他兜底,江弦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编发不了《受戒》,也能再去约些别的稿子嘛。
杨沫没有给出答复,江弦转身出去碰上王濛,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块儿拐出去。
“杨沫同志怎么说?”
“我估计是不想发。”江弦无奈道。
这位同志实在太懂得明哲保身,这可不是江弦说的,这是她的儿子老鬼写的。
人自然是复杂的,杨沫同志是一个有光辉也有阴影的人物。
相比于李清泉,这位同志之于《京城文艺》,很难说是一位良将。
“再等等吧。”
王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这件事不要外传,组织上已经在准备调走杨沫同志了。”
“是么?”
江弦原本死了的心,又一下子扑腾起来。
他还是很想《受戒》在他手上发表的。
“下一位主要负责人是谁?”
王濛瞥一眼周围,沉吟片刻,道:“还没确定,不过组织上问了我的意见,我还没给答复。”
“王主编!”江弦精神一振,prpr的舔。
“你小子”王濛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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