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又在天津卫溜达一会儿,才送江弦二人上火车站。
临别前,江弦在月台嘱托,“看完你可给我写篇评论。”
“我哪会写评论.”
冯骥才看火车渐渐走远,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往家回。
一想到江弦那篇,他负伤的膝盖都变利索了,车子蹬的飞快。
很快到家,喝了口水,把气喘匀乎,掏出这册杂刊坐下来看。
一开始精力还有些恍惚,有些不集中,不过视线触碰到段落以后,很快就看了进去,被这故事拉扯进去。
这跟通俗文学似得,说五十岁的杨金山因为性无能,成了个施虐狂,菊豆苦苦忍受折磨煎熬。
另一边呢,对菊豆有莫名想法的杨天青,也渐渐发现她的悲惨。
[半夜时分,睡在厢房里的天青猛然听到一声尖嚎,他摸出厢房,光着两只大脚潜到大北屋的窗户底下。
“他叔.你要拧死我啦”
“祖奶奶!你舒坦了吧?这一回你可舒坦了吧!”
“.我不活哩!”
“你个掐不死咬不烂的货!叫.你叫还叫不?”
不知施了什么手段,女人半声尖叫好似被塞住,化成唔唔吭吭的浑沌。炕沿咚咚撞击,似乎揪着脑袋磕着。叔叔得趣大喘,在炕席上不停地翻来覆去,就像不停地掀着一条装满了粮食的破麻袋。]
菊豆痛苦不堪的煎熬,被杨金山羞辱折磨,杨天青亦是难过,心中的人儿被这样折磨,他却是个窝囊货色,只想躺在女人的胸口嚎啕大哭。
终于在一天:
天青的喉咙里无端地涌出大量唾液,像陈年的薯干酒一样燎着他的舌根。
“婶子——”
“啥?”
“昨黑间害梦害煞哩。”
“梦爹来梦娘来?”
“梦——梦着婶子哭。”
“我哭?咋着哭?”
菊豆把红红的笑脸转给他,隐了许多意味,天青却不看,只端详那张脸下几个部分,目光起伏错落。菊豆见识毕竟老成,又自恃握操纵的力量。
“天青,你怕了吧?”
“——怕啥?”
“不怕咋把个窝儿捂得严严的哩?”
“风大,不挡风挡狼不是。”
“你看婶子像只狼不?”
“婶子——”
冯骥才捧着杂志,眼睛贴的很近,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只觉得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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