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王国宝问道:“自丞相病故,朝廷惋惜,命我前来监军。如今泰山郡、济南郡相继收复,就当跨过黄河,直捣邺城。为何还驻扎狼猫山大营?”
谢玄道:“苻丕孤守邺城,黄河以北尽归燕军,慕容垂又调乌丸部人马,屯集河北,此时强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合时宜。”
王国宝道:“如今连战连捷,若不乘胜追击,只恐贻误战机,让慕容垂得了先机。”见众人皆无理会,万分尴尬,王国宝又道:“难道诸公,小富即安,畏敌不进?”
一番言语奚落,惹得众将厌恶,刘牢之按捺不住,起身说道:“区区乱贼,何足畏惧,我等栉风沐雨,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监军不必多言,牢之愿为前驱,跨河北上!”
“好!”王国宝一手襟住宽袖,一手挑起大拇指说道:“将军忠勇,堪为表率,请大都督火速发兵,再铸奇功。”
谢玄不愿屈从王国宝,又奈何不得监军,这才说道:“既然刘牢之请命,就率本部一万人马,由泺口渡河,诸路随后,先取黎阳,再攻临漳。”
“末将遵命。”
军令传下,晋军陆续登船,大都督谢玄、监军王国宝等人一起来到泺口,跟随送行。
来到泺口岸边,趁着王国宝不在跟前,谢玄说道:“渡过黄河,多加小心,慕容垂常有诡诈之举,不可小觑,多加谨慎。”
刘牢之道:“都督放心,末将自当慎重。”
谢玄转身,命人牵过一匹骏马,谢玄道:“此马唤做墨玉追风驹,日行千里,如影似飞,若有危机之时,可借此马脱身。”
“大战在即,都督为何顾虑重重?”
谢玄道:“王国宝轻率出兵,并非步步为营,也非我所愿。将军渡河之后,我命诸葛侃、孙无终再率一营人马,随后接应,以防不测。”
“大都督用心良苦,末将定当尽心竭力。”
东晋大队人马,从泺口渡河,直指临漳。燕王慕容垂得了急报,万分焦虑,后燕众将,纷纷出兵,请战刘牢之。儿子慕容宝道:“昨日刘牢之已破黎阳,将至临漳,父王不可再等。”
慕容垂左右看看,只有舅父兰建一语不发,慕容垂道:“诸位勿躁,舅父稳坐,一言不发,想必已有妙计,不妨直言?”
兰建道:“刘牢之由济郡而来,驱驰两百余里,必然疲惫,不如多备牛羊,置于漳河北岸,晋军过河,必然哄抢,趁乱攻杀,必能一战破敌。”
“此计甚妙。”慕容垂道:“传令下去,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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