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帐调养。”
“既然如此,快请前面引路,待我探望。”
桓伊跟随谢玄、谢琰一起来到谢安寝帐,谢安见朝廷遣使探病,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桓伊坐到榻边,说道:“陛下得知丞相前敌染病,倍加关心,命下官前来探望,不知丞相康复几何?”
“唉......”谢安叹道:“臣年岁已高,行军颠簸,不胜其乱,如今染病在身,只恐难复朝廷一统大业,辜负了君王社稷。”
桓伊从衣袖中取出一道旨意,交于谢安,说道:“陛下有旨,丞相乃朝廷肱股,天子揪心,百官担惊,请丞相随臣返京,安心调治。”
谢安道:“老臣本欲早定中原,接应苻丕,收复东夏,促成一统,如今黄河南岸皆已归附,只差一步,便可渡河北上。此时离去,只恐前功尽弃。”
桓伊道:“丞相不必多虑,兖、青、司、豫四州皆已收复,朝廷已经降旨,命令侄谢玄都督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军事。令侄谢玄将军世之良将,丞相何虑之有?”
“嗯......”谢安道:“陛下一片良苦用心,关照老臣,恩宠至极,待老臣收拾行装,明日随桓伊将军,返回京师。”
“如此便好。”
谢安安排长子谢琰,陪着桓伊到别帐用膳歇息,只留侄儿谢玄一人坐在床边,叮嘱兵事。谢安道:“当初陛下急于催我北伐,如今催我回京,皆因老夫朝内朝外,权势太大,有权大压主之势。”
“叔父有所不知,侄儿早就听说,陛下身边奸臣当道,小人谗言,定是有人构害。”
“老夫饱读经史,岂能不知,自古北伐名将李广、窦宪、祖逖哪个不是蒙受冤屈,军前浴血厮杀,朝中明争暗斗,人后栽赃嫁祸。多少功高之臣,饮恨千秋,冤死君前。”
谢玄道:“若真如此,那叔父回京,岂不成了自投罗网?”
谢安摇了摇头,说道:“爱侄留守前敌,朝廷还不会致我于死地,你等当尽忠报国,不可夹杂恩怨,致负社稷。”
“侄儿铭记叔父教诲。”
丞相谢安在晋军大营,做了一番安排,便随桓伊的车驾,离开军中,返京养病。这便是:
自古南朝北伐艰,督军最忌受谗言。小人出口皆危语,大将功高总意烦。
祖逖徒劳忧愤死,岳飞无罪抱奇冤。生当倾注身前事,尽把忠心献故园。
谢安乘船沿着漕运,一路抵达石头城。此时已到江南,改换陆路,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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