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太元八年、前秦建元十九年、公元383年11月30日,农历十月二十日,战期方至,秦晋两军,相持岸边,丞相谢安跟随褚蒜子,登上八公山瞭望台。
走到垛口近前,太后褚蒜子远远眺望,只见淝水彼岸,乌压压一片,一目望不到头,二十万前秦将士,陆续列队,阵势宏大,空前绝后,令人震撼。
“今日决战,此处最宜坐壁上观,丞相随哀家就在此处观战吧。”
跟着的谢安言道:“太后,但敌强我弱,胜败无常,还是……”
褚太后道:“淝水不胜,将士必当尸枕于此,哀家也只能在此出嫁。”
“太后又说笑话,淝水之战,乃是险招,一旦有闪失,臣等担待不起。”谢安道。
褚太后:“胜败不在你我,皆有天定,将士们前敌交战,你我年老,不妨在此对弈,卿意如何?”
“微臣有幸,能对弈太后,这就命人布局。”谢安朝身后一挥手,一个司棋官赶忙拿来围棋,在城头垛口之下,桌凳摆好,一张棋盘覆在木桌上,黑白棋子置于两旁。这位司棋官年纪四十岁上下,名叫张玄之,官居内史。
褚蒜子听说过,丞相谢安平日里最好与张玄之对弈,且胜少败多,便问道:“张玄之,听说你陪丞相每每对弈,丞相皆是多败,近来可曾对弈,胜负如何?”
张玄之道:“回禀太后,自开战以来,丞相对弈,屡出奇招,臣早已不是对手。”
太后褚蒜子冷冷一笑,坐到棋盘跟前,“大战在即,丞相平日里,还有心对弈,能稳坐于此,真难能可贵,你我尽管下棋。”
谢安道:“老臣虽言十胜十败,而兵家胜败,杳难揣测,变幻无常,老臣心里,惶恐万分。只是决胜之际,置生死于度外,故而临危不乱。”
褚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哀家求的,就是置生死于度外。哀家比你还惧万分,近些日子,心口绞痛,难以言表,陛下才亲政不久,这一战若不能胜,何颜面对列祖列宗,哀家便是大晋千古罪人。”
褚太后与谢安坐在城头,棋盘对弈,一人执白、一人执黑,落子开局,褚蒜子道:“丞相棋艺,举世无双,唯有静心之人,方能赢丞相。”
谢安道:“今日太后,临危不乱,心静如水,犹如胜券在握。”
褚蒜子道:“哀家若是输了呢?”
陪太后下棋,哪有预测太后输棋的道理,谢安只是略带笑意,摇了摇头,不做回话。只听远端,淝水河流水湍急,伴着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