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用啊?”
谢安道:“秦军百万兵马,陆续将至,但成败要害,全在淝水之战。”
褚蒜子道:“桓冲一心主和,是要挟朝廷也好,是真抵挡不住也罢,哀家担心,一旦荆州失守,仅剩江东诸地,难以抵御。”
谢安作揖道:“太后所言,乃臣所虑,老臣斗胆,请太后调用宫中储备,拨付荆州,故作疑兵。”
孝武帝疑惑道:“宫里的物件,尽可拿去,可又有何物,能做疑兵之用?”
谢安道:“宫中存有布匹绸缎,何止数千匹,请太后恩准,悉数拨付,命桓冲缝制旌旗、营帐,设虚营二十座,绵延五百里,迷惑秦兵,使其不敢轻易强渡汉水。”
“丞相之计,甚妙。”褚蒜子转过脸对孝武帝道:“就请陛下传旨,调用八千匹布料绸缎,全部交于桓冲,制作虚营,迷惑秦兵。”
“儿臣这便拟旨。”孝武帝道。
褚蒜子道:“丞相监军诸路人马,淝水之战,迫在眉睫,命谢石督率各营,及北府军,刻日启程,不可耽搁。”
“老臣领命。”谢安道。
褚蒜子又叮嘱道:“两军交兵,不可处处忍让,洛涧要地,务必设法反击,以壮军威。”
“老臣定会督促谢石,以奇兵攻之。”
......
寿春失守,桓冲又夜袭失利,晋军大帅谢石只得仓促出兵,行至洛涧地段,与梁成、梁云的兵马,相持于洛涧,安营扎寨。
此时前秦天王苻坚刚到寿春大营,得了这些好消息,是倍加欣慰。从寿春城往东望去,正是波流不息的淝水。淝水是淮河支流,长流不绝,众将跟随天王苻坚,沿河远望,苻坚道:“孤王听说,晋国褚太后信奉法家,迷信韩非子,不施仁政,可有此事?”
大帅苻融道:“天王所言极是,古往今来,皆是得人心者得天下,褚蒜子枉做聪明。”
苻坚道:“今入淮南,兵多将广,胜券在握,孤王以仁政抚育子民,必先取人心,再取天下。以诸公之见,如何能博取人心?”
军师权翼道:“臣听说多年前,晋国袁真叛乱,占据寿春,乃是受了桓温嫁祸,才被逼造反,褚太后为收买桓温,使袁氏一门含冤被杀。此等冤案,若能平反,昭雪天下,可大损晋国威名,助长天王威望。”
“嗯,”苻坚想起当年袁真被逼谋反,不禁感慨,说道:“真是苍天有眼,实乃桓温助我,传令下去,孤王明日,要祭祀袁真一门冤魂,昭示晋国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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