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世代忠良,扶保大晋,不侍二主,绝不可背主投敌。”
“可是眼下,已无出路。定是李伯护那狗东西,贪图小利,开门献降,引秦军入城,陷我母子于不忠不孝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韩氏道:“为娘年迈,尤死而已,我儿华年,不可莽死,可诈降秦军,设法脱身。”
朱序赶忙跪倒,言道:“孩儿与母亲,要死同死,岂有舍老母而投敌之理?”
韩氏道:“我儿听着,今日为娘一死,乃是秦军所逼,我以死为训,序儿重回大晋之日,便是为娘复仇之时。”
“母亲不可胡言,我再去打探,设法改装逃出。”
朱序转身去门口探视,没走几步,只听身后一声闷响,转头再看,老母韩氏竟然一头撞向廊柱,血流不止。
“母亲!”朱序两眼迸出泪花,一把搂住母亲,哭泣道:“母亲何故如此,弃儿而去?”
韩氏颤颤微微道:“以死为训,尽忠报仇......”言罢韩氏老母一命呜呼,阴阳两隔。
朱序抹了抹眼泪,顾不得埋葬母亲,只得提着皂缨枪冲出府院,设法突围。
此时帅府外面,秦军又冲杀回来,为首的正是公主苻锦杀到,只见帅府门口,冲出一将,翻身上马正欲逃脱,苻锦喊道:“着黑之人,哪里走?”
朱序迎战苻锦,二人交手,枪叉交错,七八回合,难解难分,朱序不敢恋战,头也不回催马便跑,这时,才有一个秦军校尉喊道:“着皂服者,乃是朱序!”
这声叫喊,引得秦兵纷纷杀向朱序,公主苻锦摘弓拔箭,一箭射出,正中朱序肩膀,朱序拔出雕翎,负伤而逃,苻锦紧追其后,高声喊道:“活捉皂黑之人。”
皂色便是一身黑,朱序无奈,盔上黑缨,身罩乌甲,腰间黑带、黑战裙,全是皂黑。暗想自己黑缨、乌甲有别于众人,便枪挂马鞍桥,赶忙摘掉头盔,解开铠甲,丢盔弃甲。
脱了铠甲,内着确是黑袍,苻锦借着巷战火光,大喊道:“着黑袍者乃是朱序!”
朱序一听大惊,扯落袍带,脱黑袍而逃,脱了黑袍,仅穿贴身的白色短衣襟突围,眼看跑到南门,又见大将苻朗、高逊率兵封门。
封门兵士一见,苻锦身后大喊活捉朱序,也封堵上来,只见高逊挥刀砍来,朱序挺枪挡过一刀,反刺一枪,高逊丧命,朱序调转马头,挥枪撇开苻朗,复入街巷。
深更半夜,白衣襟格外显眼,紧追在后的苻锦大喊道:“着白衣襟者,乃朱序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