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屡平叛乱,三讨中原,若无索要九锡之事,也未必会有奸臣骂名,这桓豁嘛,流言难挡,岂是随意能猜测的。”
谢安道:“人心难辨,此番桓豁存亡,也在太后一念之间,敢问太后之意......”
褚蒜子转过身道:“桓豁的心肝不能掏出,但谋反的流言,总有来源,卿家若能断其流言,桓豁不就仍是忠良。”
谢安听此言,茅塞顿开:“太后用心良苦,知人善任,臣定当不辱使命,一探究竟。”
到了次日,谢安便乘船西去,一路上风尘仆仆,沿着荆江而下,直奔东川的天意谷大营。后有清代文人牛焘《渡荆江》一首为赞:
万里金沙水,苍茫汇众流。浪融巫峡雪,声落洞庭秋。
吴楚凭天堑,荆襄据上游。溯洄乡思切,彼岸更回头。
谢安一路远行,亲往东川督战桓豁,褚蒜子心里也踏实不少。这日正在宫中批阅奏折,一阵哭泣声远远传来。褚蒜子放下手中御笔,抬眼望去,只见小太监陪着一女子快步往显阳殿走来,敢在宫掖哭闹吵着见太后的,那可不是寻常女子。
定睛一看正是余姚公主司马道福,小太监还一边劝慰道:“太后摄政,日理万机,看完奏章,再见不迟。”
“我都回京多日,皇嫂也不肯相见一面,今日便是闯宫,也要见上一面。”
小太监拦不住,只得公主道福哭哭啼啼,来求见太后褚蒜子,一进显阳殿哭泣越发厉害。
见公主这般伤心,褚蒜子道:“公主平安回京,重回故地,本是团聚,高兴才是,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朝廷为何这般凶狠,废我夫君桓济,留我一人,反成寡居,如何见人?”公主道。
“桓冲、桓济叔侄不和,如今桓冲得势,桓济杵逆,留他性命,废为庶人,已是开恩,为免得牵连无辜,哀家才降旨接你回宫。”
“小妹正值芳龄,便被人休妻,往后如何度日?望太后恩准,让我去随桓济,哪怕做个平民夫妻,也好安顿余生。”
褚蒜子道:“你贵为公主,金枝玉叶,若随桓济度日,岂有活计?贫贱夫妻百事哀,你哪受得平民苦?”
“可我夫妻恩爱,太后何忍拆散?”
“桓济少年鲁莽,难当重任,为了社稷平安,哀家还需重用桓冲,还请主公顾忌大体,断此情缘。”
“难道太后就让小妹,在宫中孤守此生么?”
褚太后长出一口气,说道:“哀家已孤守半生,岂能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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