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训斥弟子,护佑龙驾。”
“既是朝廷所托,贫道焉能任由恶徒肆意妄为,贫道即刻启程,随大人入京。”尹公度当了一辈子清净道人,生怕惹出麻烦,毁了道家名誉,便随王彪之起程,赶回京师。真算得:
策马驰奔向山径,幽冥圣地蕴丹精。石泉过岭花为伴,寒洞升烟旺此行。
柔合阴阳出玄感,隐居简朴接元清。天罡四象存常数,自古修行一苇轻。
尹公度、王彪之跟随太监进了崇德宫,一起拜见褚太后。这尹公度修道多年,年已六旬开外,长得慈眉善目,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令人称奇。
褚蒜子为二人赐坐,寒暄几句,便说起司马丕修仙之事。褚蒜子道:“大道无边,自古君王,皆崇敬道家,哀家才疏学浅,敢问道长,何为修道?”
尹公度道:“修道之人,皆是清静无为、见素抱朴、治疾养生。追求气化天地、修养生息、乐生好善,方能呈现太平世道。”
“不知这太平世道,有没有成仙之人?”
“修道之人,行医问药,避凶驱邪。至于能否成仙?心中质朴,便是有仙;心中险恶,便是有魔;是仙是魔,皆是自作。”
褚蒜子点点头,似乎有所领悟,说道:“皇上自登基四载,修道好学,拜卢嘏为师,推崇道长宗派,但是近来整日求仙,修炼辟谷,绝食月余,不理朝政,若是弃江山,舍百姓,求仙而去,该让朝廷如何是好?”
“无量天尊,这天底下,求仙之事,可欲不可为,弟子卢嘏本是天师道弟子,如今兴起五斗米,自成一派,实乃误入歧途,更误了陛下。”
褚蒜子道:“天师法力无边,行善得道,必能说服。大晋朝廷,风雨飘摇,陛下敦厚好学,有明主之姿,哀家决不能让皇上修炼辟谷,误入歧途。”
“贫道明白。”
褚蒜子道:“依哀家之见,能说服皇上者,唯有卢嘏;而能说服卢嘏者,非道长莫数。”
“请太后放心,贫道夜观天象,三日之后,雷雨大作,贫道将借天怒,训责卢嘏,逼其改邪归正。”尹公度道。
“三日?”褚蒜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好,若能上借天怒,下正人心,本宫就等三日。只要能说服天子,大晋将永奉玉皇大帝,尊师重道。哀家为道长修建功德祠堂,永奉皇家香火,歌功颂德,永传千秋,道长意下如何?”
“太后恩惠,贫道受宠若惊,定当正道正心,说服卢嘏。”
“有句话,哀家不得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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