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民情呢。”
“陛下心气未免文弱,你我一起去瞧瞧。”
女官春分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太后褚蒜子步入宫苑,一起来到含章殿,得知太后驾到,晋帝司马丕赶忙离座来迎,拜见太后。褚蒜子打量一番:“陛下不必多礼,哀家路过,想瞧瞧皇上忙些什么政事?”
司马丕跟在身后,作揖道:“前不久,天象奇异,有‘天狗食日’之状,此乃凶兆。”
褚蒜子道:“哀家从不信天,陛下偃武修文,不图北伐,几时才能一统江山?”
说着,褚蒜子跪坐道龙书案前,拿起司马丕撰写的竹简看了起来。司马丕道:“天狗食日,乃是朝政举措失当,有悖人心。”
褚蒜子看了竹简,说道:“陛下所书新制,文墨之气甚重,哀家到是以为,陛下亲政,只修文治,不尚武德,岂不耽搁收复中原?”
司马丕道:“儿臣以为,太后听政十几载,三征林邑,五伐中原,而朝中百姓,抽丁纳粮,供给三军,徭役沉重,苦不堪言。不如暂罢兵事,修生养息,抚育百姓,以图强国。”
褚蒜子听了这话,暗憋一口气,在鼻子中长舒出来,说道:“照陛下所书,哀家临朝,南征北战,到是穷兵黩武,苛政于民。”
“儿臣岂敢忤逆婶娘,此番驰援洛阳,朕命庾希率一万援军,实际上庾希仅仅只带三千人马,便匆匆开赴中原,皆因钱粮亏空,日益严重,朝廷缺兵缺粮,儿臣正为朝廷粮饷忧虑。”
褚太后这才明白,新君司马丕焦虑的原委,又问道:“哀家见去年收成,还算尚可,无灾无难,为何朝廷的钱粮还如此吃紧?”
“自五胡入中原,百姓南迁,纷纷依附大户士族之下。各大世家,仗着家室功勋、权贵地位,私收赋税,隐匿户口。使朝廷难以查清子民,不知多少。天下的税赋钱粮,士族越收越富,朝廷北伐,越收越穷,最终富了士族世家,苦了天下百姓。”
“皇儿上恤朝廷,下恤子民,又如何能解子民之苦?”
“儿臣所拟,乃是土断。”
褚蒜子问道:“何为土断?”
“依据山川河岳,划定郡、州、县疆域,天下子民,编定户籍,朝廷依照户籍,征兵纳粮,也依户籍,恩恤救济。大户士族不得私收税粮,这样才能安定流民,整合天下。”
“土断也好,户籍也罢。总而言之,皇儿此举,可要得罪满朝权贵,你可知晓?我大晋迁都建康,若不是大户世家,便没有今日,这一土断,可是要伤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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