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歇东风逐浪流,浩波沧碧荡吴舟。隔船又见公侯驿,瞻石频催才子愁。
温酒今随王气晃,寒窗曾伴楚歌讴。长青翠绿江南岸,车马入城总郁悠。
如今车胤当堂奏请,使得群臣反对,一连几日也未再议,车胤为了游说自己的政见,独自一人再往宫中求见,希望单独面见晋帝司马丕。
此时,御书房的香炉中,冒出一缕青烟。条案上堆着几卷竹简,车胤快步来到房中,跪倒拜见。晋帝司马丕放下手中竹简,问道:“昨日早朝,爱卿已见,所言迁都,断不可行,何必再奏迁都之事?”
车胤道:“恕臣直言,桓温请旨迁都,本自肺腑,没想到满朝文武,个个中饱私囊,却无一人处于公心。”
一听这话,司马丕问道:“武子先生为何说百官不是公心。”
车胤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博闻强识,江南名士,有何见解,尽管说来,朕洗耳恭听。”
车胤道:“百官不愿迁都,并非顾忌桓温,而是顾忌江东家业。”
“哦?”晋帝司马丕一听这话,理论倒是新颖,多少年来都是桓温效仿曹操,想借迁都之事,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说法变了,司马丕道:“迁都洛阳,与百官家业又有何牵连,请武子先生细言。”
车胤道:“自迁都建康,中原流民陆续南迁,起初朝廷囊中羞涩,难以赈济。王、谢、庾、郗等各大世家,收纳流民,寄居门下,自成势力。这些流民因无户籍,被称作白籍,依附士族之下,因无户籍,既不需缴税赋,也无需从兵役。只需供奉各大士族些许税租,便可逃税逃役。”
“卿家接着讲。”
“长此以往,各大士族越养越富,而朝廷立国江东几十载,户籍不变,人丁不增,税赋不长,惟有战乱连年不休,使得朝廷越熬越穷,士族越养越望,以至于富可敌国。”
“原来如此,这又与迁都何干?”司马丕问。
车胤道:“一旦迁都中原,流民返回原籍,各归故土,谁还依附士族世家?各大士族,也就吃不到白籍的税租。正因如此,各大世家宁可养着白籍流民供奉自己,也不愿迁都中原,自食其力。”
“听先生之言,涤清肺腑,如拨云见日,令朕茅塞顿开,万没想到朕的文武百官,竟是养了一群懒货,朝廷的一群蛀虫。”
晋帝司马丕这才明白,怪不得百官不愿迁都,有众多没户籍的流民,奉养官宦,大量皇粮国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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