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慕容宇,一心忠于晋国,可是晋、燕两国反目,战火已至,身为质子,进退两难,面对走投无路的境地,褚蒜子默然少时,才开口说道:“公子落发吧。”
“落发?”
“正是,落发为僧,了却尘缘。”
慕容宇大惊,问道:“敢问太后、陛下,欲将质子送往何处为僧?”
褚太后道:“近来川西大喇嘛入京,这几日京城传法,将欲返回,迁你八千里外,川西昆仑虚为僧,自今以后慕容宇已死,不复相见。”
“啊?”慕容宇见褚蒜子言谈冷漠,跪在地上,爬动几步,泪水溢出:“太后何故如此绝情,弃孩儿于八千里外?”
褚蒜子强忍离别之泪,痛下决心言道:“哀家决心已定,起兵北上,再讨燕国,剿灭慕容氏,你让哀家如何留你于宫中。”
“可孩儿与燕国早无瓜葛?”
“只因你是质子,本当斩首祭旗,传首各营,以壮军心,今遣出家,留你性命,已是天恩,公子不可抗旨。”褚蒜子无奈之中,又显目光坚挺,毫无留情。
一席话使得慕容宇期望破灭,绝望至极,看着呆坐地上的慕容宇,褚蒜子道:“丞相。”
“臣在!”
“将慕容宇带下,今日送大喇嘛那里剃度,明早遣送川西昆仑虚,在昆仑虚出家为僧。”
“臣遵旨!”丞相司马昱看看跪在地上的慕容宇,说道:“慕容公子,太后开恩,留你性命,还不快领旨谢恩!”
迟钝了少时,绝望的慕容宇,两眼呆滞,只得叩拜领旨:“孩儿谢太后隆恩。”
质子慕容宇被太监带走剃度,晋帝司马丕道:“侍中庾希。”
“臣在。”
“卿家前往死囚大牢,选与慕容宇年纪相仿囚犯斩首,持其人头,诈称质子慕容宇,送往洛阳,以壮军心。”
“微臣遵旨!”
假人头替代真首级,侍中庾希加封北中郎将,又命谢石为副将,奉旨传送所谓慕容宇首级,去往洛阳。传首各营,鼓舞军心。这才是:
相见时难别亦难,命轮贵胄少成全。亲王为质增云月,烽火做书传晋燕。
君侧虚过错恩义,宫廷枉度负华年。舍身僧侣又千里,由此今生供佛缘。
到了夜晚,夜不能眠的褚蒜子呆呆坐在宫中,独望窗外,自慕容宇被带走,褚蒜子一人独坐宫中,痛下狠心以后,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这时,太监灵感赶来,奏道:“启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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