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或是独望寒窗,或是夜守孤月,甚是寂寞,大好华年,白白消逝。”
“自哀家入宫,数易皇位,虽坐拥天下,却只能独居宫中,又何尝不曾孤闷,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有孩儿侍奉太后,抚琴吟诗,何愁苦闷?”
褚蒜子看着慕容宇笑了笑,说道:“在哀家眼里,慕容公子与先帝一样,终究是个孩子。”
慕容宇作揖道:“若太后不嫌,愿为太后裙下之臣。”
一听这话,着实让褚蒜子心中一惊,两眼惊异,脸色大变,疑问道:“裙下之臣?”
一旁太监灵感也赶忙说道:“公子失言了,太后母仪天下,至尊无上。这裙下之臣,宫廷大忌,那是能随便乱说的么?”
“慕容宇自幼寄养太后身侧,身为质子,既不能燕国封王,亦不能晋国为官,日日仰望太后,久怀思慕之心,此生愿侍奉太后身侧,颐养天年,望太后恩准。”
听了这番话,褚蒜子沉默良久,才说道:“普天之下,天子当朝,可坐拥天下女子;但太后当朝,谁也不敢说女主能坐拥天下男儿。”
“出言莽撞,望太后勿怪。”慕容宇伏地叩首,不敢抬头。
褚蒜子道:“慕容公子,起来吧,恕你无罪,今日哀家累了,想早些歇着……”言罢,褚蒜子铁青着脸色,便转身离去。
……
这日早朝退罢,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两人走在前面,司马昱眉生疑云,边走边说道:“燕军已起兵南下,今日早朝,奏请遣送质子,逼燕国退兵。陛下久久不语,好似心不在焉,毫无派遣质子之意,侍中可曾察觉?”
“皇上神色,确有心事,下官之见,并非陛下不想用质子,恐是太后不肯放那质子慕容宇?”
“太后还能舍不得,又不是亲生的,只不过陪读而已。”
“啊?慕容宇充其量,不过太后养子而已,怎能......”
“正是,质子当养子,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这羊羔子早已养成狼崽子,可谓虎狼之心呐。”
司马昱道:“太后受过佛家淫邪戒,若是犯戒,与这狼羔子私通,那还了得?”
“丞相莫忘,太后素来不信鬼神,当初受戒,是逢场作戏,使众人信服。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事,何须多言。太后久处深宫,寡居十九载,定是耐不住寂寞了。”
司马昱道:“十年之前,石琨之祸,犹在眼前,慕容宇一个鲜卑胡儿,若敢胡来,只恐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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