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怵头棘手。”
春分道:“太后既然要使唤桓温,就需恩威并济,让他的千军万马在太后面前黯然失色。”
“说得好,”褚太后又问:“春分觉得,桓温何许人也?”
春分言:“朝中大臣皆言,桓温乃奸雄,野心勃勃,不可不用,不可大用。”
“可率兵征战,事关千秋,这等大事,非他不可。”
“那太后不妨矜持几分,端着架子,沉着脸子,就不信那桓温也敢冷脸对太后。”
褚蒜子微微笑了笑,说道:“春分说的在理,哀家的威风要给桓温摆足了,他迎驾场面,也要摆足了。”
“那太后打算如何教训桓温?”
褚蒜子道:“哀家说多了,就怕这江风吹走,先传到桓温耳朵里。到是看着江面开阔,欲壮胸怀,愿赋诗一首,以抒我心。”
“请太后赐诗。”
褚蒜子心藏恩威,只待桓温来见,先给他折腾一番,迎着无尽江风,开口吟道:
“江风远递臣子威,龙船波荡帝王辉。
凤銮欲压千军势,雨露之前先风雷。”
“太后诗词甚妙,对付桓温,就要龙行有雨,虎行有风。”春分道。
龙舟摆渡,御驾亲临。荆州渡口,桓温、桓秘、桓冲;谋士郝隆、车胤,以及大将朱焘、邓遐、袁真等人一起迎驾。船板放下,桓温率麾下众将官一起跪倒叩拜,迎接太后凤驾,跪了多时,不见船上有人招呼,桓温只好带着众人再跪等候。
眼看将到午时,日头高升,这时才见女官春分,一人走下船板,走到荆州官员面前,春分道:“太后有旨,请临贺县公桓温,登船叩拜。”
桓温一愣,站起身来,不由的腿打了个软。毕竟初春时节,天气尚冷,跪了许久,冻得膝盖有些僵硬。桓温道:“敢问女官,太后只宣我一人登船?”
“正是。”
“可是荆州官员都在此恭候,太后只见下官一人......”
春分道:“大都督怕什么,太后娘娘大老远都来了,总要召见官员,还能单把大都督带走不成?”
“下官并非此意,既然如此,就劳请女官带路。”桓温跟着春分登船,拜见太后,褚蒜子看着桓温两腿走路僵硬,进船叩拜腿仍有些发僵。
当初桓温称病不入朝的理由,是跌伤了腿,褚蒜子按这理由问道:“哀家听说,卿家前不久跌伤,今日得见,不知痊愈否?”
桓温作揖道:“承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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