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忧愤万分,自语道:“古人云: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亡国之臣,不可图存。兵败至此,唯有以死谢恩。”言罢,滕畯强撑身子,拔出挂在一旁的腰刀,自杀而亡。真可谓:
远行林邑复南关,跨海遥途绕横山。白骨森森抛苦冢,恶浪荡荡掩泥湾。
从来登陆绝非易,自古淤泥更作艰。西捲象林秦汉有,汉师何日退强蛮?
清早宫廷,明快清净,几声扫帚拂地,在廊下回荡,只见两个匆忙的身影,直奔御书阁内。
褚太后听政,每日上朝,都要正对着铜镜,整理朝服,准备上朝,丞相司马昱、侍中庾希急匆匆来到御书阁。褚蒜子一看,疑问道:“二位卿家,不在殿外等候,为何急匆匆先入宫了?”
司马昱道:“太后,大事不好,西南败报。”
“败报?”
庾希道:“启奏太后,讨伐林邑的大军,未能收复日南,反被击溃,如今退守九真郡。”
“讨伐林邑,水陆并进,怎能反遭败绩?”
司马昱道:“微臣听说,岭南舟师,在海滩搁浅,将士阵亡,战船被焚,岭南水师全军覆没。”
“滕畯呢?缉拿滕畯回京,哀家要当面质问!”
“滕畯自知罪重,已拔剑自刎,在九真自尽。”庾希道。
褚蒜子沉寂少时,长出一口气,起身走到外屋,司马昱、庾希跟在身后。褚蒜子道:“收复日南郡不成,反到折戟损兵,以二位卿家之见,日南之战,该如何是好?”
司马昱道:“南征前功尽弃,此事暂且搁置为宜。”
庾希道:“南征林邑,万里之遥,古人云‘远交近攻’,日南郡本是烟瘴之地,蛮荒之滨,不要也罢。”
“普天下下,谁言弃之,皆无过失;唯独哀家不能言弃。自秦汉之时,日南便是王土,岂能舍弃?更不能丢在哀家手上。”
“可岭南舟师,船只毁弃,大败而回......”
褚蒜子道:“日南一时不能收复,但来日方长,将滕畯灵牌,摆放宫中,哀家焚香祭拜。”
司马昱道:“古往今来,宫里从无摆放臣子灵牌之理,太后此举,只恐不妥。”
“日南一日不收,哀家一日不弃,几时收复日南,几时再撤滕畯灵位,日南郡乃大晋疆土,永不可言弃。”褚蒜子道。一看褚蒜子收复日南郡,心如磐石,司马昱、庾希只得领命,安排人制作滕畯灵牌,供褚太后祭祀。这才有:
故土天涯一舍难,蛮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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