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两万人进城,如今已达十一万之众。晋军众将官在中军帐,交头接耳,思来想去,觉得两万晋军难敌十万蛮兵,一个个都萌生了退兵之心。
主将滕畯愈加失望,说道:“如今林邑兵马,与日俱增,已超十万之众,五倍于我等,中了范登云缓兵之计,难以攻克西捲,不如撤兵。”
参军孙绰道:“都护不可此时退兵。”
“为何?”
孙绰道:“都护率水师来时,正逢涨潮,率兵登岸,越过淤泥滩,如今已过十天,大潮已退,船只多数搁浅,如何出海?”
滕畯道:“进也不是,走也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孙绰道:“唯今之计,只有再等二十天,下月十五之时,方可登船。”
滕畯一时没了主意,也只得答应如此,九真太守灌邃言道:“都护可等二十日,而下官却只带半个月的军粮,五日之内,九真将士便要粮尽。”
“唉,”滕畯长叹一口气说道:“九真郡将士是陆路而来,与舟师会合,不必等潮起潮落,可早些退兵。”
第十一日,九真太守灌邃率兵拔营,先行从陆路返回九真郡。
......
林邑探马探得消息,飞马回城,奏报九真兵马已撤。国王范文得知消息,喜出望外,对众文武将官说道:“灌邃麾下一万九真将士,今已退兵,只剩晋军那一万水师,我众敌寡,何不趁此良机,出兵劫营。”
“末将黎仲太,愿率前去,今夜劫营。”
“好!就依将军。”
“且慢!”军师范登云道:“在下听说那都护滕畯,本是蜀将,骁勇善战,委以重任,大王万不可轻视。”
黎仲太问道:“军师此时不讨晋军,更待何时?”
范登云道:“晋军豪气而来,连日不战,军心消极,迟早撤兵。应待其撤兵之际,思乡心切,方可出击。”
“嗯......”国王范文点点头:“军师神机妙算,待其归心似箭之日,方为讨伐决胜之时。传命各营,坚守不出,以待良机。”
......
到了这般地步,滕畯的岭南兵马,本想等到下月十五,月圆之时,可是只住四日便按捺不住,各营将士,连声抱怨,请求收兵。
参军孙绰匆匆来到中军大帐,一见中军帐内,几个侍卫正忙着收拾行装,孙绰走到滕畯近前,作揖道:“这才等了五日,正逢初一,还有半个月,才是十五月圆,督护为何急于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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