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陆岸边。可直捣象林、西捲二县。”
夏侯澄也在日南郡多年,深知那里水势,也道:“督护所言极是,涨潮登岸乃上策,落潮登岸,诸多辎重,陷入淤泥,必耽误大事。”
参军孙绰又问道:“月圆过后,必然潮落,那船只岂不是要搁浅淤泥之中?”
滕畯道:“此番南征,本督已抱定必胜之心,只能进,不可退,即便有失,三十天后,再逢月圆,仍可登船。”
孙绰站在甲板心存顾虑,说道“倘若三十天内,有万急之事,淤泥搁浅,如何登船?”
“参军多虑了,除非兵败,否则哪天登船,我等自定便可。”
看着滕畯大有运筹帷幄之势,孙绰眉间泛起疑虑,思量之间,水师船只已到横山海岸。真见得:
夜深水涨海波连,阴吼怒号波晚偏。
圆月引潮泥滩落,铁蹄踏破浪花前。
横山是东晋朝廷与林邑国(今越南南部)相持之地,横山之北,便是九真郡(今越南九真),乃东晋故土,横山之南便是日南郡,已为林邑国攻占。
滕畯水师意图,也是绕过横山天险,直捣日南郡。这晚圆月当空,大潮暴涨,水势骤高,日南海岸有片淤泥滩,史称卢容海滩,早已被海水淹没。船只靠岸之时,已临土石堤岸,滕畯对众将官说道:“海潮已涨,众将士可直接登岸,直捣西捲。”
军师孙绰劝道:“风云多变,高深莫测,下官以为,还是留下几条船只,离岸停泊,以防有变,也好接应。”
滕畯笑道:“军师未免多心,就留五条大船,屯与远岸。”
“五条大船,未免太少。”
滕畯道:“我乃必胜之师,莫非军师求败不成?以防万一,留五条足矣。”
“下官岂有求败之心,五条便五条。”孙绰看着滕俊不耐烦,只得作罢,但依旧心生顾虑。
晋军水师只留五条大船,远离涨潮海岸,其它船只靠岸停泊,海水淹没淤泥,大军纷纷登岸,登上滩头。
避过淤泥,直接踏上土石路,缩短了行程,出兵迅速。趁着夜色,一路前行,没走多远,远远望见一支人马,迎面而至。滕畯大惊,勒住马丝缰,暗叹道:“难道有伏兵不成?”
众人惊慌,纷纷止步,就在无措之时,对面喊道:“前方可是都护大人?”
滕畯问道:“你等何人?”
“在下九真灌邃。”灌邃正是九真太守,一听此名,接着火把光亮,果然是从陆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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