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不会理解凡人的世界，大人亦不会理解小孩子的世界。
但世界就是那个世界，哪里有什么仙凡、大小的区别？
只是，能不能见到的问题……
在大宝夸他一句后，萧辰轻轻叹一口气，“你们很怕仙人吗？”
“爹和娘很怕，我不怕。”大宝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说。
“为什么呀？”
大宝皱着眉想了下：“其实……我不怕你，那些会杀人的仙人我很怕。”
“他们杀虎头的爹，还带走他娘，爹爹说虎头他娘再回不来了。”
对此，萧辰有些沉默。
当下虽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时候，他更不必为一个孩子的言语就生出什么特别心思。
但听这些话，心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修士视凡人如草芥，此事向来如此，可向来如此就是对吗？
剑阁之志在守护苍生，这些草芥一样的凡人，难道不是苍生？
修得无上妙法，就这样凌虐生灵，这是修道之人不该为之事。
萧辰还在这儿思索，大宝的话却没有停下……
“仙人，做一个仙人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特别有趣啊？我能成为仙人吗？”
“大宝想像仙人一样，这样我就能让稻草变成草人做游戏了。”
萧辰被逗得一笑：“你想做仙人就是因为你觉得仙人可以用稻草做游戏？”
“嗯……”
大宝反问：“不然呢？”
“呵呵呵……”
萧辰笑了，这些日子。他是头一次这样毫无负担地笑出来。
“做仙人很累的，突然一下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但我听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萧辰说得认真，可……大宝听不懂。
他就听懂一个做仙人很累。
大宝道：“那就不做仙人了，娘不想我太累。”
“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帮家里做事，娘就没让我做过什么事，爹爹老是说她……”
这一夜许是有些平淡，这一夜同样有着无穷无尽的童言。
萧辰都忘记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大宝也不知道他和仙人说到哪里就睡去，明明他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告诉仙人。
——
河边儿上。
萧辰打两桶水挑在扁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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