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愧意:“老夫有负玄德之托,未能守住传国玉玺,以至于如今双日同天,令幽冀士民再添兵祸徭役之苦。”
“老夫无颜见先帝了!”
刘备连忙道:“大司马切勿如此说,若非下官害怕担责,将传国玉玺送到涿城,大司马又岂会遭遇此事。”
“幽冀之祸,皆因下官而起。”
就在刘虞和刘备互相揽责时,一旁的郑平却是开口道:“大司马、使君,不必因此事而焦虑。如今之局势,也未必是坏事。”
刘虞这才看向郑平,道:“一个国家,两个天子,郑别驾为何认为如今之局势不是坏事?”
郑平摇扇轻笑:“虽然一个国家有了两个天子,但这两个都是汉家的天子,同脉同源。”
“比起昔日的伪帝张举、还有自称天公将军的张角倾覆汉室而言,两个天子不过是皇权之争,而非社稷之争。”
“若是袁氏人自立为帝,那才叫坏事。”
刘虞蹙眉:“即便如此,这两个天子为了皇权而争斗,天下士民岂不是皆会受到波及?”
“皇权不稳,民心又如何能稳?”
郑平摇头道:“对于皇权之争,下官有不同的看法。”
“先贤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相对于民和社稷,一个天子还是两个天子,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是一个天子更容易让社稷幽而复明、百姓离而复安,还是两个天子更容易让社稷幽而复明、百姓离而复安。”
“只有一个天子的时候,董卓西迁天子入长安,扼之以潼关之险,又有洛阳八关为屏障抵挡关东盟军。”
“虽然都说董卓是国贼,但关东之人又有多少野心之辈呢?”
“两次讨伐董卓,皆因内乱而终止!”
“反而让董卓在长安城挟天子以令天下,合纵连横,静观关东诸侯争斗。”
“由此可见,一个天子未必可靠。”
刘虞隐隐有些眉目,但还是问道:“那这两个天子,难道就可以让社稷幽而复明、让百姓离而复安了?”
郑平踱步摇扇:“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董卓挟天子以令天下,袁绍公孙瓒同样挟天子以令四方。”
“董卓西迁长安,是想引关东之人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
“可如今,袁绍公孙瓒拥立新君,以传国玉玺号令关东,若无人制约,不出三年,以袁氏一族过往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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