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的人其实并不多,反而还因此得到了不少好名声。”
“现在我才明白,并非是不得罪人,而是最得罪人的关键计策,显谋还没正式用啊。”
郑平没有否认:“府君,我只是习惯将最严重的后果先点出来,但计策的实施,往往也会因为一些人的介入而有所改变。”
“如东海郡的糜竺、渤海郡的袁绍,他们因为各自利益的权衡,会介入我的计划截取一些好处,而相应的,截取了好处就得分担原本属于府君要承担的风险。”
“虽然,我的确是在拿这五十万流民要挟毗邻各州郡国的州牧、刺史、太守、国相,但这又何尝不是在给他们提供图谋大势的机会呢?”
郑平取出羽扇,轻扇肩头:“渤海太守袁绍,出身于四世三公袁氏,袁氏的门生故吏遍布各州。”
“袁绍素有大志,不是久居人下之辈,蛰伏渤海郡,也只是为了等待时机。”
“前番主动响应府君的檄文,并非是真的想支持府君,不过是借府君传檄一事,想在冀州求得名望罢了。”
“这也是为何,冀州的渤海郡、安平国、清河国、河间国,会如此爽快的响应府君檄文的原因。”
“他们不是不知道利害,只是因为袁绍响应了,所以他们也要响应!”
“而冀州牧韩馥,是由董卓任命的,一向忌惮袁绍,担心袁绍会在冀州举事。”
“毕竟这冀州牧虽然能管冀州各郡国,但这冀州的袁氏门生故吏太多了,包括韩馥自己都是袁氏的门生故吏。”
“倘若袁绍执意要在冀州举事,韩馥这个冀州牧也会变得岌岌可危,甚至于名存实亡。”
顿了顿,郑平将羽扇往兖州方向一指:“而在兖州,兖州刺史刘岱虽然是州刺史,但他同样号令不了兖州诸郡国。”
“而兖州诸郡国,陈留郡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泰山郡太守应劭、山阳郡袁遗,济阴郡太守袁叙,济北相崔言,任城相郑遂,东平相李瓒。”
“都迫切的需要名望!”
“这也是为何,包括青州刺史焦和在内,分明没有征战的本事,但这些人都会积极的去响应讨伐董卓。”
“因为讨董,能获得他们想要的名望!”
“因此,面对安置这五十万流民可能带来的名望,不论是冀州的韩馥、袁绍,还是兖州的刘岱、乔瑁等人,亦或者在徐州的陶谦,都会权衡!”
“是获得救民的名望,还是看着青州覆灭,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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