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真病且病的不轻,陛下第一件事就是将太子召回京师,而不是继续留在南京。”
马士英皱着眉询问:“那...那陛下装病就能废掉太子?这两件事根本不挨着呀。”
“错,大错特错!”钱谦益脸上的表情开始凝重:“诸位想想,陛下不理朝政会造成什么局面?”
众人互相看了看,手握实权的马士英说道:“按照以往的经验,陛下不理朝政的结果是会加剧党争。”
“说的没错,现实也是如此!”钱谦益点头:“陛下不理朝政后,咱们东林党内部产生了分歧,被迫一分为二。谢三宾和京师的东林党人为北派,咱们成了南派。”
“现在南北两派为了争权夺利互相攻击,互不相让,对不对?”
众人左右看了看,虽然不想口头承认,但现实情况还是让他们点了头。
“钱老,”马士英继续问:“这和陛下废太子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钱谦益深吸一口气:“谢三宾有陛下在背后撑腰,按理说咱们根本不敢和他斗,也斗不过他。”
“但是咱们有太子,太子殿下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只要咱们跟紧太子,早晚有一天能把谢三宾踩在脚下。”
“咱们明白这个道理,谢三宾也明白,当今陛下同样明白。”
“所以...陛下要借这个机会达成废太子的目的。”
“在此之前,党争的结果无非是有人上去,有人下来。只讲道理不动手,更不会死人。”
“但是!”钱谦益突然提高声调:“曹府案发生了!不但死了人,丢了钱,还让凶手脱了罪!”
“这是一个开端!”
“无论谁是幕后真凶,自此之后党争的结果将不限于有人上去,有人下来。”
“东林党内斗也好,阉党,晋党,齐党,楚党互斗也罢,所有人都会意识到只要是发生了党争,都必须把对方往死里整,否则就会被对方往死里整。”
“钱老,”马士英再次打断了钱谦益的分析,他问道:“您还是没说陛下废太子与这件事的关联...”
“停,注意听!”钱谦益伸出右手打断了马士英的询问,“老夫刚才说了曹府案发生后,党争会发展到你死我活的程度。谢三宾背靠陛下,咱们背靠太子。”
“现在谢三宾踩在咱们的头上,等太子登基后形势便会颠倒为咱们踩在他的头上。”
“无论谁是曹府案的幕后真凶,这笔账都会算到谢三宾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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