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黑色的气息涌动,朝着靳子跃身体涌去,像翻飞的黑色缎带,将他彻底包覆。
是夺舍!
早在【躬逢盛世】占据魏铮意识的时候,靳子跃就注意到这个命辞有古怪,能够挣脱黑璋的封印,肯定有什么依仗。
所以靳子跃也一直在提防着这个命辞的反扑。
可是,当命辞真正反扑的时候,才明白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并非人力所能提防。
命辞涌入脑海,靳子跃的大脑一阵刺疼,却咬住舌尖,站定。
狂躁、暴虐、冲动、愤怒、不甘,所有戾气仿佛从心底冒出,源源不断像火山喷发,如何也压制不住。
那个愤怒的君王,怒吼声就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应和王的号召,踏踏马蹄声和喧嚣的呐喊声将自己的意识绞杀得粉碎。
靳子跃捂住头,单膝跪地。
“啊啊啊啊啊!”
“杀——”
“轰隆隆——”
践踏大地的马蹄,就像直接踩在颅内,大脑震颤,偏偏意识又异常清醒,无所遁形,广袤的思绪,无论回溯到多早前的记忆,都被马蹄和厮杀声覆盖,彻底粉碎靳子跃的自救意识。
他痛苦地仰头,发现一张威严的脸,单单几笔线条勾勒出胡须,半透明的脸庞与蓝天白云融为一体,占据了绝大的天穹,【躬逢盛世】宛如君王重临人间,声音如滚滚闷雷:“凡民,跪下!”
靳子跃咬牙,苦苦支撑,面目扭曲,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他挺直脊梁,肩上的压力重若千钧,四肢传递来的无力感,随时在压垮他的意志。
即便是魏铮那种铁骨铮铮的汉子,在心神失守的情况下,也坚持不了多久。
靳子跃痛苦地捂着头,低吼声压抑在喉咙间,咬牙不让声音泄露出去,扯得声带发疼。
……
“靳!”三水察觉到他的异样,周围的人也是一脸凝重。
“他怎么了?”陈若澜戳了戳身边的张让。
张让脸上的笑容收敛直至看不见,也没有那股絮絮叨叨的劲头,说道:“他被【躬逢盛世】夺舍了。”
“【躬逢盛世】?就是你们用来压制我能力的玩意?”陈若澜不可置信,“不是被他收了么?”
“恐怕是【躬逢盛世】觊觎他的肉身,故意被他收走的,【百川汇海】能够跑出来,没理由【躬逢盛世】跑不出来。”
张让的话让三水皱眉,问:“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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