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这些日子总是梦见先帝。
先帝呀,站在那云端之上给哀家招手,这是先帝要哀家去了。”
胤禛听着德太后提起先帝,又是这样悲怆的语气,心中早软了一片。
他几乎快要忘了德太后从前做过的恶,只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胤禛声音闷闷道。
“额娘快别诨说了,朕即刻召太医为您好好诊治。
这些年是儿子不孝,总是忙于政事,鲜少来看您。
今日见了始知您受了苦,儿子心中有愧。”
德太后摇摇头。
“哀家不怪皇帝,哀家只怪自己从前糊涂,做了皇帝不喜欢的事。
哀家也不该难为年氏,毕竟是皇帝喜爱的女子。哀家听说,
自打皇后去了,后宫中就是年氏做主。你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哀家终究是落她手里了。”
胤禛听到此处,抬起眼来,问道。
“额娘这话似乎大有深意,可是华贵妃理事之时为难了永和宫?
还是短了额娘这里一应的吃食用度?额娘尽可告诉儿子。”
德太后想说话,却咳嗽了起来,竹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疾步到德太后跟前,为她抚着背,顺了气。
待德太后好不容易将咳嗽压下,枯槁的面容已是通红,胤禛心中焦急,吩咐苏培盛快去请温太医来。
苏培盛一溜烟就出去了。
德太后抬了抬手,似是想阻止苏培盛,终究是没有力气说话。
过了好一会子,德太后才勉强开口。
“皇帝再别问了,哀家日子不多了,无谓再为这些小事与人计较。”
自永和宫出来之后的胤禛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温显卿来为德太后诊了脉,悄悄告诉胤禛,德太后的身子骨确实是大限将至,捱不了几日了。
于是自那日起,胤禛日日下了早朝都要去永和宫中看望德太后。
德太后精神好的时候,也能与胤禛说几句话,由胤禛伺候着吃了药继续昏睡。
大多时候,胤禛去的时候德太后精神很是萎靡。
年世兰早听说了德太后与胤禛说的话,心里的冷意更胜从前。
这一世她谨小慎微,在胤禛面前再不如上一世般行事跋扈,也尽力约束着家人不让胤禛起疑。
没想到德太后此时来了这么一手。
她不哭不闹,只模棱两可含糊的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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