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就此作罢。
要树立一个典型,一个谁也不能欺负定远侯府的典型!
否则,两年之内,定远侯府的日子不会安生。
张希婉下定决心,抬手指了指一地破碎的玉器:“驸马都尉的面子——确实不能不顾。方掌柜,来核算下,损毁、丢失了多少玉器,让驸马都尉按照赔偿三倍。”
“钱送到了,人走。钱送不到,那就辛苦下罗同知,带去应天衙门,我要敲鼓告状。若是应天府衙不受理,定远侯府也不介意去问问信访司,还干不干事,敢不敢办事!”
罗乃劝低着头不敢说话。
三倍?
欧阳伦脸都黑了。
方大川走了一圈,看过之后,对张希婉道:“夫人,这二楼的玉器损毁的损毁,不见的不见,合上一楼玉器,总计一万三千两,三倍的话,便是三万九千两。”
张希婉点头,看向欧阳伦:“驸马都尉,派人去取钱,还是我们一起去应天衙门?”
欧阳伦手变得冰冷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踢到铁板上了?
将近四万两,自己从哪里弄去?
就是将皇帝赐下的府邸给卖了,也换不了这么多钱啊。
说到底,自己只是个百姓,家中没什么钱财,至于公主的嫁妆,那也是公主支配,说句不客气的话,嫁妆是公主个人财产,心情好了给自己用一点,心情不好了,自己一个铜板都动不了。
要不然,自己能在各家店铺嚣张跋扈,要这个要那个嘛,说到底,还不是没钱。
嗯,拿人东西,别人还要点头哈腰的感觉确实也爽。
还上瘾。
欧阳伦低头,轻声道:“定远侯夫人,同为外戚,事情闹大了容易丢了皇室脸面,不如这样,我写下一张欠条,日后偿还,如何?”
张希婉微微摇头,坚定地说:“顾家不收欠条,今日事了只有两条路,要么拿钱,要么去衙门,别想着安庆公主为你出面这事能了,谁来都一样。”
这会知道顾及皇室脸面了?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为何不见你考虑皇室脸面?
欺负寻常商户,他们是斗不过你,只能认栽。
可你想过没有,让他们认栽的是你驸马都尉的身份,是皇室的威严,不是你欧阳伦!
你还上瘾了,在这金陵城找这个找那个要好处,还必须东家出面,让人孝敬,你也不想想,李祺敢这样做吗?梅殷敢这样做吗?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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