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手段了。我得知道她的倚仗才行,不然这十来天休想过清静日子。”她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呢,哪里有空去应酬仇人之女?她今天之所以在家宴上打那个雷,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远离李妍君么?
这么想着,李俪君就想起了一个有可能会告诉她答案的人,起身道:“我去找大姐说说话,你们收拾东西吧,也可以找机会寻我们的人打听打听,李妍君被放出来后,都做过些什么?”
石青忙道:“奴随小娘子一道过去。奴在大娘子院里也认得几个人,兴许可以找她们打探些消息。”
李俪君点头同意了,两人很快越过李妍君与李慧君的院子,来到李俶君院子门口处。
院门关着,石青上前敲门,门开之后,她与守门的婆子低语了两句,婆子偷偷打量李俪君两眼,便把门关上了。过了一会儿,门重新打开,李俶君身边的心腹侍女迎了出来:“四娘子请进,我们大娘子正在屋中等候。”
李俪君记得这个侍女好象是叫金翘,虽说在李俶君身边侍候多年,却不是杨家旧仆出身。她冲对方点点头,客气地说了声“有劳”,便抬脚走进了李俶君的院子。
她对这个地方很陌生。从小到大,她就没怎么进过这道门。偶尔被李妍君拉来,总是在门口处就被大姐李俶君扔东西赶走了。很多时候她都不想来,可那时候还打着好姐姐旗号的李妍君总是拉她来,还常常叫她打头阵,因此每次被赶,她都是挨砸更多的那一个。如今回想起来,小时候她真的太蠢了,竟然没看穿李妍君的真正用心。
李俶君回来得早,此时已经换了家常衣裳,披散着长发,坐在罗汉床上,斜倚着熏笼,贪里头香炉透出的一股暖意。她今年十三岁,已有了几分少女的窈窕,只是眼下懒懒散散的,小脸不施脂粉,透着一股稚气,远不如方才在家宴上看着有气势。
她看到李俪君进屋,身上还穿着家宴上的衣裳,也没有起身见礼的意思,只冷笑了一声:“你这是才从阿耶那儿回来?怎么?可是阿耶听了谁的调唆,又要你做什么事了?你就急着来找我打探消息?”
李俪君见大姐这个态度,也懒得见礼,一屁股在罗汉床旁的绣墩上坐下,便开门见山:“阿耶让我带着三姐去见贵妃,说她了解贵妃姐妹几人的喜好,又时常跟着小杨氏去巴结秦国夫人,与秦国夫人相熟,就算我在贵妃面前说错了话,秦国夫人看在三姐面上,也会帮着说情。”
“什么?!”李俶君只觉得听到了天下最荒谬的事,“老三哪儿有这么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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