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俪君抿了抿唇:“我也就是帮着传递了一下消息,主要是小高力士发现的情报。你们家要谢,应该谢小高力士去。我自问没帮上什么忙,可当不起这么重的谢礼。”
李珅啧了一声:“你这孩子怎的这般啰嗦?!小高力士那儿,我们家自有安排,不必你操心。我说你帮上大忙了,你就是帮上了大忙,还非得象算账似的,一条一条分辩清楚不可么?既这么着,我也不说这些契书是谢礼了,其实是我阿翁瞧你这个小辈顺眼,特地赏赐给你的。长者赐,不可辞,这回你应该不会再推辞了吧?再推辞,我可就跟你翻脸了!”
那就真的没办法再推辞了。李俪君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把契书收了起来,放进袖袋中,其实就是塞进了系统的储物空间。
李珅见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早这么干脆多好?你明明很想要的,阿翁都给你了,你乖乖收下就是,何必非得花钱买不可呢?咱们两家是什么交情?动不动就拿钱说话,也太生分了!当年陈翁父子在岭南供养我阿翁兄弟几个,回到长安后,我阿翁也从不跟陈翁提还钱。这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事!”
老邹王从不提还陈翁钱,可他与几个幸存的兄弟为陈翁提供了庇护。在陈翁看来,这比钱更重要。不过李俪君不会傻傻地在李珅面前提起这种话,不然他又要说她生分了。
李俪君试着转移话题:“太叔祖想到什么办法对付那几个在背后进谗言的宗室了?”
李珅冷笑:“你以为他们只是为了报复我阿翁当年的斥责,方才进谗言的么?事情才没有这么简单!”
老邹王曾经训斥过的那几个宗室晚辈,其中领头使坏的人其实是他的亲侄儿。当初他与另两个亲兄弟一同被流放岭南,彼此相距不远,都靠了陈家父子的接济,才勉强在当地活了下来。其中有一人在流放七八年后因病去世了,另一个与他一同平安回到了长安,封王开府,娶妻生子。只是这位兄弟身体比他还差,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留下娇妻弱子的,老邹王看着可怜,就让妻子多照顾着些。
亲侄儿少了父亲教导,从小被寡母宠坏了,成了个纨绔子弟,还行欺男霸女之事。老邹王看不过眼,想起自己兄弟们曾经受过的流放之苦,就怕侄儿不知天高地厚,有朝一日闯下大祸,不但丢了王爵,还可能小命不保,因此就严厉地斥责侄儿,还代兄弟训子,下手打了对方几鞭子。不料对方母子不识他的好意,从此与他疏远了。后来,这个侄儿果然因为闯祸被皇帝责罚,降爵为国公,事后他就老实了很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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