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要顾虑人家家里人的想法,不会把李珅的客套话当真。
邹王府的管事过来向李珅汇报墓室修缮的情况了,李俪君也不打扰李珅处理正事,埋头把自己面前这碗笋干熬汤打底的汤饼吃完,便带着崔嬷嬷与二红回房间去了。
之后不必她多言,崔嬷嬷就把李珅提供的答案告诉了前来打探消息的隋王府管事。那中年管事听了,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看来老邹王的病情还不算危急。”
李俪君道:“虽不算危急,但老人家显然已经在准备自己的身后事了。不管是墓地、家属,还是爵位,都希望能尽可能安排得周全,太叔祖才能安心。他家里人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就怕他生气了,会气出个好歹来。”
她看向管事:“阿翁想知道的,是不是这些?其实太叔祖也是一把年纪了,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他年轻时吃过许多苦头,壮年时曾为先帝与今上立过功,如今不过是期盼着儿孙后人能过得安稳罢了,这不算过分吧?”
管事干笑着退下了。这些事可不是他一个仆从能议论的。
得到了答案,管事连午饭都没用,就忙忙带着随从走了。路过桥陵前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大道上那醒目的黑色焦痕,想起在客店大堂里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决定要把这个新闻也报给王爷知晓,顺道还要知会窦王妃一声。那裴家子攀扯的林家兄弟,不就是窦王妃的亲戚么?如今嗣王妃陈氏去世了,隋王府的中馈大权又回到了窦王妃手中,他也顺道卖主母一个好。
管事走后不久,林家兄弟吃过午饭,也与李俪君、李珅告别,离开了客店,前往县城里的住宅,之后客店里就只剩下邹王府与隋王府两家的人了。
然而李珅既要忙活修缮墓室的事务,又要留意桥陵那边的动静,同时还得联合林四郎一同往京城递文书,好参奏裴家子一本,大部分时候都十分忙碌,顾不上李俪君一个小女孩,李俪君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必要继续留在奉先县了。
到了晚上,她察觉到天上的圆月已经无法象昨夜的满月一样,给自己带来灵力的增长,便向身边人提出要离开。
崔嬷嬷有些犹豫:“小娘子不是说,要在奉先县周围瞧瞧,是否还有适合埋葬娘子的地方么?怎么才两三天,就……”
二红插言道:“我们本来就准备要走的,若不是王爷打发了管事来,嘱咐小娘子向邹王府二郎君打听消息,我们也不会在奉先县滞留至今。如今事情都办完了,我们有什么理由继续在这儿待下去呢?”
崔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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