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睁着眼睛,看着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那个小小风铃,沁人心脾的夜风吹过,风铃发出“叮铃当啷”的悦耳声响,刘默的眼睛则随着风铃的摇摆不停移动,仿佛这样便能扫去自己内心的烦恼,让自己的心归于宁静。
今天一天唐燕和刘默说了很多话,让那位被邀请到房内一起喝早茶、吃点心的花婆婆都觉得自己的主人这十八年来加起来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
刘默想到了母亲藏在房间木柜中的那一堆信,堆积如山,母亲拿出来给自己观赏时脸上露出了止不住的笑意,一封一封给自己打开来看,小心翼翼的,细数着自己从小到大发生的一件件成长经历,当然其中多半是糗事为主,母亲还掩嘴偷笑说这就要怪你父亲只喜欢挑你的糗事来写了,母亲笑着笑着突然又收敛了笑容,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悲哀,说自己没能真真切切参与你的成长,真的很遗憾,很抱歉,但是当母亲读到一些“给默儿量了一次身高,默儿又长高了”,“默儿今天中午多吃了一碗饭”,“默儿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和人打了一架,皮开肉绽的,但是回来的时候我给他清理伤口,他很坚强,都没有哭”之类的内容时,母亲还会露出温柔似水的欣慰眼神。
刘默深呼吸一口气,让清醒的空气将内心的杂质和肺部的二氧化碳一同带离身体,他侧过身去,对着那道间隔房间的木门,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苏樱就睡在刘默隔壁的房间,只是一“门”之隔,那道贴纸木门只是厚度几公分而已,而且还是从刘默和苏樱两边都能打开的,这当然也是唐燕的特意安排,刘默之前就有意无意看到了那道被灯光映照在贴纸上的黑影,是苏樱正在换衣服。
苏樱今夜有些难以入睡,今天在房间内唐燕看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善意,还有一种打量,有些像是在看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一样,所以让她俏脸微红,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而且唐燕在下午的时候还让花婆婆带着先行离开了房间,去外面的园林逛逛,说是自己想要和苏樱单独聊聊。等到花婆婆恭恭敬敬地带着刘默离开后,唐燕站起身来,背对苏樱,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对我出刀”。
苏樱心中一震,不说这位青春常驻的女子是刘默的母亲,即使对方和刘默没有半分关系,一来对方不是伪神或者使徒,也没有做出威胁组织的事情,二来自己和对方无冤无仇的,根本就没有出刀的理由。
所以苏樱当时疑惑性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唐燕当时双手负后,微微偏过头来,神色自若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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