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那些受到感染而得病死去的囚犯是怎样的。
或流脓生疮,或腐臭四散,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狱卒经过时口鼻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若真有大疫发生,情况只会比诏狱死囚更惨、更恐怖。
无论真假,她都要做好准备,竭尽所能做好万全准备。
她生平第一次踏足自己的封地,这里就有可能出现大疫。
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凤句说得没错,背后肯定有人在谋划。
借大疫来对付她,还是要借大疫来得到什么目的?
不管是哪种,都令她震怒至极,绝不能容忍!
这不是一般的阴谋,这是关系着无数人性命的大疫!
她合了合眼,艳丽的面容难得带了一股疲倦,话语也颇为寂寥:“凤句,我真是累了。这些人为了对付我,没完没了,无法无天。”
整个淮南道,敢对付她、能有本事对付她的,有谁呢?
见到一贯如利剑般锐利勇往直前的人,出现了明显的倦意,杜凤句的心忍不住揪了一下。
丝丝缕缕的心疼缠绕上来,他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
的确,从武阁到山南道到宫中,一次又一次的设局,一次又一次的打压,即便如今殿下主动离开京兆,也还是没能避开。
殿下,只是国朝的公主而已!
皇上,或者说皇上身后那些人,为何就这样对殿下不依不饶呢?
这一次,是曾因江南道官场案与殿下结仇的顾砚,还是京兆某些容不下殿下的人呢?
他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如一股清风,似能吹散人心底的阴霾与困顿。
“殿下,您避退长定府,本是为了韬光养晦,但既然有人对此容不下,特意送来一股东风,那么……殿下何不笑而纳之?”
郑吉抬眸注视着杜凤句,重复道:“笑而纳之?”
杜凤句颔首微笑,回道:“是,殿下。这个所谓的阳谋,殿下便以光明正大破之!此乃危局,也是东风,殿下可借此东风,直上青云。”
殿下已在军中立威积势,有武阁魁首记录之恩,且有北疆陶家相护,可以说,在军中已有威望。
声名是有了,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殿下此来封地,是为了蛰伏,是想着以长定府为根基,一点点积聚声名民望的。
他和殿下还没有想好如何施行,便有了段枕戈来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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