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他气息粗喘,胸口剧烈起伏,可见奔袭之急促。
郑吉看着以臣下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将领,微微挑了挑眉:“属下?”
邓如石之下第一人,甫见到她第一面,便自称“属下”,这可真是……
真是有意思。
段枕戈似没有听出这两个字的微妙的意思,仍低着头,喘气解释道:“殿下,淮南卫受长定府供养,当是长定府属下。”
这话语一出,直令驿站这里的气息一凝。
郑吉眸光微闪,语气淡然:“段副将慎言。”
段枕戈这话的意思,淮南卫都是长定府属下?
这话,不是鲁直,而是诛心,大逆不道!
若是传了出去……
不,这话肯定会传出去,传出去是什么后果,她十分清楚。
不过,此刻她对这些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为何段枕戈一见她就说这样的话,她在意的是,段枕戈为何而来。
还有这……半夜而起的火光。
恰在这时,驿站承受不住猛烈的火光,发出“轰”的一声响,两层的驿站主体倒了下来。
段枕戈猛然抬头,目光看向了倒塌的驿站,眼神如刀如刃,随即飞快地看了一眼郑吉,又低下了头。
他动作很快,但是郑吉始终在看着他,又加上火光实在灼热,将一切都映照清楚。
她清楚看见了他眼眸中的愤怒、后怕和庆幸。
难为一个武将,在短短时间内能出现那么多的情绪,若非她对人的情绪感知十分敏锐,也难以捕捉得那么准确。
有意思,段枕戈为她没有出事而感到后怕庆幸——这么说来,这千骑是为救她而来?
在郑吉打量段枕戈的时候,跟随段枕戈的千骑也到了,而且士兵们也都下马停步,朝郑吉行军礼,高声道:“淮南卫拜见长定殿下!”
士兵们喊声洪亮,在这静夜里久久回荡。
长定率士兵们被这一幕弄糊涂了,他们都已暗自警惕,做好了交战的准备。
怎么……这些淮南卫士兵像是殿下属下一样?
这些人,也不是长定率啊!
一个段枕戈如此,千骑淮南卫士兵也如此,这场景实在匪夷所思。
因此,在这些淮南卫士兵弯腰行礼后,郑吉这边的人非但没有觉得欣喜,反而将警戒心提到了最高。
郑吉率领着数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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