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钓大鱼,不可能不跟踪他们,即使不跟踪,起码也要安排个卧底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了他们。
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觉得警方在侮辱他的智商。
船在海上又开了一天加大半夜。
次日凌晨两三点钟。
一行人上岸。
找了家隐蔽的小旅馆,歇脚。
蔺鸷开了药方,让顾凛去抓药。
那晚警方送来解痒药,吃之前,他闻出来几种成分。
药抓来,煎了服下,又涂了外用药,痒的程度减轻了不少。
枪伤也换了药,打了消炎针。
对这些人来说,扎针输液,处理伤口,都是小菜一碟。
顾凛把买来的新衣服、新鞋子、新手机等,让几人换上。
旧衣服和手机则扔到远处的垃圾桶里。
短暂休整了两三天,几人枪伤恢复得还算可以。
顾凛派人备齐干粮、药物和野营用品,坐上车。
专往偏僻的地方开。
最后来到一处大森林前。
顾凛命令道:“把车藏起来,拿着东西,我们进森林。”
有个手下人不解,“凛少,好好的,我们为什么往森林里钻?”
顾凛从背包中掏出指南针,摆弄了一下,“我们可以用直升机去接胤胤,警方自然也能用直升机来追踪我们。天上来来回回那么多飞机,说不定就有一架是警方派来的。在森林里躲几天吧,等他们没耐心撤了,我们再去找我外公。”
蔺鸷挤了挤唇角,“小子,总算有点我的风范了。”
一直被骂,头一次被夸。
顾凛有点受宠若惊。
他偏头看向蔺鸷,笑,“蔺叔,您是我外公的义子,按辈分算,我应该喊您舅舅,为什么您让我喊‘叔’?叫舅舅不是更亲吗?”
蔺鸷欲言又止,最后一抬手,“时机不到,日后再说。”
顾凛习惯了他的高深莫测,不再多问。
蔺鸷食管又隐隐难受起来。
他按着胸口,咳嗽几声。
不过和浑身骨节酸痛,胸闷气短,枪伤手痒相比,这点小毛病,微不足道。
蔺鸷只当是服用解药或者“假死药”的后遗症,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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