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染上菌子了。
嗑多嗑少先不说,但的确是染上了。
苏北也没保留,曼陀罗要苏北就给,从未拒绝。
此后每当夜深人静,苏北总能在自己的床上看见双手合十微笑着祈求的白发少女,对他说出了每晚的保留节目。
“今天还要,苏北先生~”
她是「勇者」,本该踏入救世与冒险的征程。
她是【魔女】,理应探寻世间与真理的奥秘。
但她什么都没做,而是沉浸在了浩瀚的思绪之中,吸收着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至此,苏北、茶茶、曼陀罗保持着诡异的一家三口生活模式,持续了整整百余年。
白天应付茶茶,晚上满足曼陀罗,这就是苏北百年来的生活作息。
苏北常与曼陀罗说,追忆是一次针对心灵的地震,当时感官强烈,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曼陀罗不这么认为。
她早就走不出去了。
当朦胧着的女孩第一次打开了记忆的阀门,她的灵魂将被永远留在曾经的十八岁,往前一步是指缝流尽的青春,往后一步是腐朽糜烂的人生,而她卡在了这路口,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风信子的故事留在了千年以前,属于她的余震却整整持续了一千年,这些记忆将曼陀罗永远困在回忆之中,不断发酵,影响着曼陀罗的一言一行。
只是曼陀罗不说。
一句话也没说。
她只是周而复始的朝着苏北祈求着,好将曾经属于她的故事记录在册子上,不断完善描绘着其中的故事,记录那个并不完整的过往人生。
但梦毕竟是梦,梦总是会醒的。
回忆固然美好,却也只是回忆。
曼陀罗又一次清醒过后,离开了此处。
这一次似乎是长久的别离。
当某个寻常夜晚,苏北迈入房门时,再不曾看见那位熟悉的少女。
仅在染湿的枕头底下翻找到了一本日记本。
日记的第一句是:
“我走进麦田,摘下了眼前的第一棵麦穗,我将它紧紧握在怀里,然后闭着眼穿过整个麦田。”
翻开日记一角,入眼皆是回忆,皆是些旅行中的零零碎碎,文字起初描绘着美好温馨与打闹,续写到中间显得沉闷无言与不甘,直到最后,只剩释然。
日记的最后一句同样是一句留言:
“我在沙滩寻找贝壳,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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