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明日廷议之后,你的任命旨意应该就会下来。”
楼有知说了一句,对窦天渊示意。
窦天渊也不含糊,当即推开一扇门,送楼有知离开。
等楼有知走后,许崇面色一肃,认真道:“大人,这一年多,楼相和庆帝可有发生什么冲突?”
“并没有。”
窦天渊摇了摇头,“前有数百万冤魂,后有安国公阖家罹难,朝野现在对楼黑子一片声讨,陛下已经稳操胜券,不需要再多做什么了。”
“意思就是,若非留着楼相有用,陛下随时都可以撤换掉这个首辅了?”
许崇心里有些沉重。
“是这样没错。”
窦天渊叹了口气,“所以,楼黑子的行事也谨慎了许多……连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暗中做什么。”
“只要没人知道就好。”
许崇对此并不在意。
“不说这些。”
窦天渊摆了摆手,“我去找乾王通个气,你的话,可以提前去拜会一下吕仲。”
“吕仲?”
许崇一挑眉,“我拜会他干什么?”
倒不是水鬼之死让他对吕仲有什么芥蒂,实在是关系没到那一步。
“有洞天在,三师三少官不是必备,基本上都是挂着虚衔不干事,且目前就一个太子太傅是成国公领着。”
窦天渊笑着说道,“而詹事府的詹事一职,就是吕仲的学生在担任。”
“您是想让我去混个脸熟,有詹事照应,以便在东宫行事?”
许崇明白了过来。
“没错,东宫毕竟在洞天之内,血衣卫能得到的消息过了好几道手,跟你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窦天渊点了点头,“反正你跟吕仲也有过接触,他的得意门生又是你的同窗发小,想来是不会吝啬牵条线的。”
说完也没等许崇回应,窦天渊就这么伸手刺入虚空,再抽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副画卷。
“空着手上门也不好,拿这个当贽礼吧。”
窦天渊将画卷递给许崇,“吕仲生平极爱画,这是我几年前抄家得来的,据说是什么水华居士的真迹。”
“属下谢过。”
许崇也不矫情,当即接过。
在问清楚了吕府所在之后,便告辞离开了总衙。
酉时末。
许崇出现在一座占地极大,建造得极为华丽的府邸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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