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和文翰的衣服,是二伯父的旧衣改做的,上面都打了补丁,韦氏手艺不错,里面又絮的新棉花,衣服看着虽旧,穿着却很舒服。
文瑾整天考虑如何赚钱,文翰却偷偷忙着看书。不知为何,二伯父不许他参加考试,也不让他去念书。韦氏纺线的时候,文瑾会跟着文翰认字,可恶的繁体字,还有那难懂的文言文,让她想看书消遣都不能。
这天跟着大山伯上山,那只黑熊再也没出现,他俩只好打了一捆柴回来。每天做饭要烧的,柴薪用得很快,文瑾没力气,只是砍了些小树枝,那些大人,有时候会把树整个砍下来,树干留着盖房子做椽,树枝晒干了烧火。
镇子外面的小路上,一个穿靛蓝粗布衣服的妇人,一脸悲戚地疾步往前走,偶尔还回头张望一下。
远远的,一个穿黑粗布的人影,悄悄在后面缀着。
文瑾把柴晾晒在门口,拍拍衣服上的土,准备回家去,忽然听到有人叫她:“文瑾兄弟——,小秀才——”声音压得细细的,一副怕人听到的样子。
文瑾四下张望,是来寡妇。
“你叫我?”文瑾对她没好印象。
“小秀才,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文瑾不耐烦地说道。来寡妇的男人善养马,被征兵的带走了,这一去就没了音讯,小叔子不久掉进池塘,得了伤寒而死,公公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撒手归去,家里立刻成了她和婆婆两个寡妇,带着一个小男孩过活,谁看了谁都心酸,文瑾心软,嘴里不耐烦,脚下却没动。
“小秀才,你是聪明人,那****我把面重新筛了一遍,婆婆看到面缸又满了,果然不再骂我。这一回,我什么错也没有,可她骂了三天……”
她身后猛然蹿出一个人来:“你个挨千刀的,不在家里做活,偷跑出来做什么?是不是让这小子捎信给哪个野男人的?”
竟然是来大娘跟踪媳妇,文瑾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老太婆撒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婆母,我没有……”来寡妇辩解。
来大娘扭过头来,对着文瑾就是一通谩骂:“你个撺事精,掇事虫,见不得别人家日子好过些,给陈氏出什么鬼主意,让她对付我的?竟然把面重新罗一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
文瑾想起哪个黑黢黢的清晨,她上山时路上发生的事情了,没想到来寡妇竟然听见了自己的话。
见文瑾不说话,来大娘气焰更甚:“咱林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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