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点复杂。
原本这人在自己面前只能当小弟,但不知为何入了东厂秦太监的法眼,成了秦太监经常使唤的人。
后来这徐妙璟又有火场救驾之功,一跃而成为天子最信任的锦衣卫官之一,地位立刻就不同了。
郭勋不动声色的继续挑拨说:“所以就算没有别的事情,秦德威身为徐妙璟的姐夫,注定与你为敌。
你认为以秦德威的智商,会不会预见到这一点?如果他预见到了,心里又会如何盘算?”
陆炳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
郭勋又忍不住自嘲说:“我已经是一条退出舞台的老败犬,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所以秦德威这种精明人不会在我身上浪费精力的,我若求得苟安,又还能有什么想法?
之所以还提到秦德威,就是为的警醒你这个后来者罢了!”
这句话也有道理,只要没有皇帝参与进来,大臣之间的政治斗争基本就是以下台结束。
郭勋现在这状态,只要不起复,或者公开活动,就完全不值得浪费精力了。
陆炳回应道:“即便警醒,又能怎样?以伯爵勋位入直文渊阁,这样的旷典殊遇,岂是轻易撼动的?”
郭勋就指点说:“所以就只能多交朋友了,反秦德威的人永远会有,皇上也不会让他们从朝中消失的的。”
陆炳正要再说几句,忽然有郭家的仆役在门外叫唤了几声。
郭勋对着仆役喝骂道:“不长眼的奴才!没见老爷我正与贵客谈话?”
那仆役也顾不得请罪,趁着话叫道:“城外庄子出大事了!故而不得不打扰老爷!”
郭勋皱眉道:“区区庄子,能出什么大事?”
那仆役就赶紧说:“刚才有庄头骑马赶回府上,道是永定河庄田被毁了!”
郭勋活了六十多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诧异的说:“我们郭家几万亩的庄田,怎么就被毁了?”
那仆役继续禀报:“在永定河对面的庄子,今日来了一群军器局的工匠试验火器!
然后就朝着我们这边发射,打了一百多次弹药,炸烂了庄田!”
郭勋登时老眼炸裂,白发上冲冠!
郁气无可发泄,一把就掀翻了面前放置茶水的几案,从旁边架子上拔出宝剑,大喊道:“欺人太甚!”
在座的陆炳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诡异的事情,都郭家仆役问道:“永定河对面,又是谁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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