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回过身,又是一刀,劈在一个敌卒的后背上。
不远处,北路军裨将吴丰,见状大怒,劈死一个坠马骑卒后,提刀朝着赵维跑了过来。
趁其不备,吴丰手起刀落,往赵维的人头削去。
铛的一声。
迅速抬手的赵维,重甲的瑞兽肩吞溅出火星粒子,一下被劈落,发出清脆之声。
一刀未成,吴丰怒吼着再度提刀,刚要劈下——
有一赵维的副将,在后将刀捅了过来,穿过了吴丰的肚腹。吴丰咬牙切齿,顾不得垂头看,依然将刀劈了下去。
只可惜力量不及,被赵维格挡之后,反手削飞了头颅。
拾起头颅,赵维仰头怒吼。
“围过去!”杀到的黄义,看得目眦欲裂,提刀直指。
不少坠马的重骑,还站得起来的,便立即取下了腰上的短锤,簇拥在赵维身边,和北路军战成一团。
一时间,雪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敌我双方的尸体。
……
雪夜,官道。
黄之舟握刀挺立。在他的身后,最后的八千北路军,也跟着严阵以待。
事到如今,埋伏之势已经被北渝破掉。虽北渝骑军伤亡不小,但北渝王此举,已经是将他们这支人马,彻底逼到了绝路。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人在疲军之时,却依然要在官道死挡,为西蜀赢得最后的时间。
“主子,北渝王大军到了!”
黄之舟抬头,在雪夜的亮堂中,一下子便看到了那袭金甲的人影,正身先士卒,杀到了前方段的官道。
黑压压的人影,一片接着一片,雪色的辉映,一个个北渝士卒器甲明亮,脸色嗜血。
为首的王,昂着头注目过来。
“之舟。”那道熟悉的声音,虽平淡至极,却依然穿透了雪夜。
“之舟是个厉害的人,子由没有看错。”
常四郎下了马,将长枪微微垂下,“为了抢先入关,我生怕惊动了你,甚至连军参都没有派。却不曾想,你自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那时候我还想了,若是你贪恋江山,说不得会生出自立之心,趁着老子和小东家打生打死,坐收渔利。但你没有,恨归恨,若太平日你我不死,我说什么也要给你斟一盏茶。”
“北渝王谬赞。”黄之舟昂头,长刀紧握在手。身后的八千人,死死堵在了官道前方。
“破了你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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