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夜,你令人守城南门,余兴定会派出奸细,与史松互通情报。”
“都督,为何是南城门?”
“南门附近多有密林,是最容易藏匿身子的。”苗通语气笃定,“切记,截获奸细之后,无需杀死,派个小队人马,护送奸细出城。”
裨将听得云里雾里,但点点头,很快转身离开。
“反间活用,主公当真妙计。”苗通仰头,舒服地吁出一口气。
……
是夜。
长阳城雪絮漫天。
如苗通所料,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循着南门一带的小林子,近了城门。随即又摸向角落,掀开一张破席,待看见一个隐匿的小狗洞,他才露出欢喜。
却不料,他刚要钻过去之时——
四周围间,一下子响起了阵阵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余光一下子被刺痛。
他慌忙转头,瞬间惊得脸色发白。在他的面前,赫然是一队的蜀卒,举着火把,按着长刀,冷冷地看着他。
这位余家的小奸细,一下子被吓得磕头求饶。
“先生莫怕,我等送你出城呢。”领头的裨将,眯眼笑了起来。
……
“长阳南城的林子外,派出去接头的人都见着了。有蜀卒护送那余家的家奴,慢慢出了长阳。”
“只等送出半里之外,这队蜀卒一下子又急忙回了城。”
坐在中军帐里,史松皱起眉头。捧在手里的余家密信,一下子也不香了。这就好比准备吃一盘炙肉,却发现上面有了粒鼠屎。
“那家奴呢?”
“我已经亲自审问了,他只说被蜀人发现,但蜀人没有为难,反而护送他出城……”
史松怒极反笑,“你看着我,我是否像个傻子?”
“将军生得英武不凡,自然不是傻子。”
史松揉着眉头,“正常来讲,你若是发现奸细,会如何?”
“自然是大刑伺候,然后剥皮抽筋。”
“这便是了,这家奴的说辞,连西蜀的那位虎将军也骗不过。”
史松垂头,看了看手里的信卷,“我识得余兴,这笔迹确是他亲笔所书。也并无问题,想里应外合,配合我等攻下长阳。”
“将军,我有些迷糊了。”
“我亦是。”史松沉思了番,“我先回信,说清楚家奴之事,暂且看余兴如何回复。不过,最好知会一声铁刑台,莫要再从南门处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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