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问题从此变成了腹心大患。
……
还在陕西的程之信,已经从游击将军升为了参将,然后又破格提拔为总兵。
短短年余的时光,让程之信感受到了当初平辽侯快速升官的快感。
他很兴奋,满脸的意气奋发。
接到朝廷的命令,毫不犹豫的带领人马进入河南,追缴流窜的乱民贼寇。
连贼寇的老巢陕西,都被他平定,所以在他眼中,其余的乱民不过是土鸡瓦狗,贼寇残余而已。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
留在陕西的义军,总体上是接受了诏安的,换个角度说,他们实际上是对朝廷抱有期望的百姓。
后来因为等不到朝廷的赈灾,眼见还是要饿死,才奋手一搏。
他们的反抗心并不坚定。
而流窜他处的的义军,至始至终不对朝廷抱有幻想,内心坚定,也不会遇到挫折就灰心。
更有。
程之信忽略了民心。
实际上的情况是,农民军进入河南后,当地的大户们痛苦不堪,纷纷记录下农民军的暴行。 …
而乡野上,河南贫苦的农民,纷纷踊跃参加义军,义军的实力急速的扩张。
不但没有水土不服,竟然轻易的和当地的农民们融为一体,获得了更多的补充和增加了实力。
明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向朝廷上疏了一封《中原生灵疏》。
说起河南的形势,告戒朝廷应当重视。
“恭顺三、四、五、六年,中原连年大旱,秋既无收,麦又难种。野无青草,十室九空。
于是有斗米值银五钱者,有工作一日不得升米者,有采草根树叶充饥者,有夫弃其妻、母弃其子者,有卖一子女不足数餐者,有自缢空林、甘填沟渠者,有饿死路侧者,有鹑衣菜色而行乞者,有枕比而毙者,有泥门担簦而逃者,有骨肉相残食者。
在这样的大荒之年,朝廷不但不加赈济,而且加之以诛求,重之以供应,而责之以兵粮、器械、米豆、刍茭,悉索敝赋以应河北之求。
而且正赋之外,有加派焉,尽追数年之旧逋,先编三分之预征,连索久逋额外抛荒之计禄。
……
旧额未完,新饷已催;新征甫毕,旧逋又下;额内难缓,额外复急。
村无吠犬,尚敲催呼之门;树有啼娟,尽洒鞭朴之血。
黄埃赤地,乡乡几断人烟;白骨青磷,夜夜常闻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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